军自会论断。” 知府大人表示懂了,折身命下属清道收尸,瞥见小福丁儿送走李松回转,忙迎上前连声道“公公辛苦”。 小福丁儿以马屁回报,“大人治下有方,辖下百姓明理大义。这些个挺身而出的老百姓,还要劳烦大人论功行赏,也好彰显大人一任父母官赏罚分明,威仪不凡。” 知府大人心下更喜,一叠声应下,又道,“今儿这里里外外的事儿,还得请丁公公和忠爷把总,您二位赏脸走一趟?我也好赚个机会,请二位喝口好酒。” 喝酒好说,只要不是请他们进衙门喝茶就行。 小福丁儿亲亲热热揽上知府大人的肩。 萧寒潜也揽上小媳妇儿的肩头,额头抵上小媳妇儿的颈窝闷声笑,“我先是醉得不省人事,再是身负轻伤,媳妇儿,你可真能人尽其用。还好你是我媳妇儿,你要是个为官为宰的男儿身,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构陷祸害人的手段,定然是个遗臭万年的一代奸臣。” 李英歌抿着嘴笑,照着她家夫君的脑袋用力啵了一口,“寡虞哥哥说得对,能做你的媳妇儿,真好。” 有他,她才能横行无忌、事半功倍。 萧寒潜闻言长睫一颤,笔直的脊背一松,带着小媳妇儿倒向矮塌,暧昧的耳语道,“我媳妇儿是奸臣,可是我舍不得铲除奸佞,怎么办?不如稍作体罚?” 李英歌一脸冷漠:某人果然正经不过三秒。 吐槽到一半,惊觉身下马车一震,忙抵着萧寒潜的胸膛撑起身来,“寡虞哥哥,是你要回东北大营,不是我” “轮到我休沐之前,又是好一阵子见不着。再陪我多住一晚,嗯?”萧寒潜扯去染着血腥的外裳,确定熏不着小媳妇儿,就将小媳妇儿按回身上,仰起脖颈去寻小媳妇儿的唇,“我为你劳累一场,出人又出力,你不心疼我,好歹犒劳我一下?还在车上呢,我不乱来。就亲亲你,亲一下” 李英歌咬着萧寒潜的薄唇,失笑道,“寡虞哥哥,你不累吗?” 趁手的兵器不在身边,方才领着一众闲汉小民打斗厮杀,是挺累的。 不过 “媳妇儿,不是有你吗?”萧寒潜阖眼笑,深入小媳妇儿的香甜樱唇,含糊话语亦透着甜腻,“你就是我的力量源泉” 李英歌做不得声,软身败下阵来。 车架嘚嘚,没入风雪中。 暮色四合的祁东州城门,新鲜出炉的告示啪啪上墙。 例数定北候府大逆不道,刺杀亲王未遂、谋害亲族血亲、侵吞他人家产等十恶不赦罪状,判所关联亲属、家将在外地者就地斩杀,定北候府从淇河李氏除族除名,不论男女主仆皆斩立决,断头后不留全尸,不得入淇河李氏祖坟,加施火刑。 内四房、外三房、外十一房等六房人助纣为虐,与定北候府同等论处。 袁家查封抄家,由知府衙门出面清点、收缴内外产业,袁骁泱除户部祁东清吏司职,革职查办。 轻飘飘的告示,震得东北地界抖了三抖。 外间一片哗然,知府衙门大牢内一片凄风苦雨。 牢头嘬着牙花子弹舌,他干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热闹”的牢房,人满为患到堪比菜市场,一面啧叹活久见,一面阴声笑,“吃饱了好上路,好歹别做饿死鬼。” 大鱼大肉喷香诱人,可惜,是断头饭。 伴随着砸碗砸碟的碰瓷脆响,隔断的牢房连成一片哀嚎怒骂。 “可省点力气别干嚎了。”牢头捡起脏了的鸡腿,随手往衣摆一蹭,吧唧出一嘴油光,“还当自己是候府里的尊贵人儿呐?干起恶心事儿来比猪狗都不如的腌脏货,人死囚断了头还能缝回去留个全尸,阎王老子可不收无头鬼,你们?连轮回道也不配入!呸!” 牢头冷眼看垂死挣扎,嚎成人间地狱的众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