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那么多年,他经历的是一个一个弟弟妹妹死在眼前,母后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他真是很怕夕瑶也出事。 “母后恕罪。劳您跟父皇说一声,我这阵子就先不进宫了,先照顾夕瑶。”孟时衸平心静气后说。 皇后颜色稍霁:“这还像个人话。去吧,有什么事及时回个话,谢家、还有你叔叔婶婶那儿也都挂着心。” “是。”孟时衸一揖。皇后提步离去,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远送。 孟时衸折回屋里时,看到夕瑶好像又睡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刚靠近床榻,她忽地睁眼,手脚一伸占满了床:“你干什么!” “睡觉啊……”孟时衸说着就要坐下,夕瑶撇嘴:“我坐月子,你别来,前面自己睡去。” “哎夕瑶,别生气了。”他强行挤上去搂住她,“我知道错了,接下来我好好陪着你,算赎罪,行不行?” 夕瑶翻了个白眼:“不用,你忙你的去。” “我跟父皇告假了,现在天大地大没你大。”孟时衸边说边手脚并用地把她往里推,臭不要脸地给自己腾了个足够睡觉的地方出来。 然后他松开她刚一舒气,胸口被一撞。 “……”孟时衸低头瞧瞧怀里,再度搂住,“不生气了?” 夕瑶没答,只埋在他怀里悠哉哉说:“你说的哦,天大地大没我大。” 孟时衸:“嗯,我说的。” 夕瑶仰起脸来笑吟吟的:“那你好好伺候我坐月子,御医说产后易多思呢!” . 于是接下来,满京城津津乐道的话题,便成了皇长子府近来又去集市淘了什么、去外地寻了什么。 据说是因为皇长子怕皇子妃坐月子的时候无聊。 不少时候也能见着皇长子殿下亲自出马,比如去集上挑选鹦鹉的时候,大家就傻眼看着集市净街,然后他精挑细选了半个时辰,买了三支鹦鹉两支八哥潇洒离去。 逸亲王府,玉引和孟君淮听着类似这般的传闻,越听越心虚。 这路数……不陌生啊? 玉引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芝麻烧饼。 她搁下书,推推床边坐着的孟君淮:“这是跟你学的啊?” 也正琢磨这事的孟君淮立刻把责任甩回去:“怎么是跟我学的,明明是跟你学的!” “我没让你去,都是你自己要去的!”玉引道,“那会儿夕瑶已经在府里了,她肯定记得的!” “嗯……”孟君淮啧啧嘴,“也挺好。” “嗯。”玉引也点点头,走神地静了会儿,没过脑子地念了句,“那烧饼还真挺好吃的,比府里做得好。” “……”孟君淮扭头瞅瞅她,一喟,蓦地起身往外去。 “干什么?”玉引一怔。 孟君淮脚下没停:“给你买烧饼去。” 玉引:“……” 不过他当然也不是只去卖了一趟烧饼,去的时候顺路看了看尤则旭跟夕珍的女儿,折回来时又绕了个远去瞧了瞧孟时衸和夕瑶的儿子。这天锦衣卫又恰巧半点事没有,轻松得只剩家长里短……弄得他很有一种自己已然提前开始了老年生活的感觉。 ——呸!!! 他因为这个念头而在这个心里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他离“老”字还早着呢!他今年才三十四! 都怪玉引总念叨自己老了,其实她才二十九!捣什么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