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回来,不用去,我不过是跌了一下,好着呢。” “可是小姐,您是从榻上跌上来呢,还是让大夫仔细瞧瞧吧?” 万一跌坏哪里呢? “不用,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来着,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她说着话已经扶了玉竹的手在一侧的椅子上落坐,伸了伸手脚胳膊,“你们看,真的没事。” 山茶小声的嘟囔着,“不是有句话说啥,医者不自医嘛。” 容颜似笑非笑的嗔她一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奴婢去给您打水梳洗。”山茶一溜烟的跑出去,屋子里几女都笑了起来。 重新净了面,挽了个家常的鬓发,容颜这会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刚才只是被宛仪郡主的紧张情绪感染,站在院子里她就突然而然的涌上一股子委屈,她好好的现代不待,做什么非得让她穿到这里来啊,这里没有空调冰箱风扇都没有,空气倒是新鲜,可能当饭吃吗,夏天一动一身的汗,稍一不慎要捂出痱子来了,冬天则是滴水成冰,把自己包裹成桲子还冻的直打哆嗦。 这样的鬼地方,她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她觉得委屈! 可瞬过一觉,被那场恶梦一搅合,容颜却不知不觉得抛开了心头的纷杂,只担心起和沈博宇的婚事来。 她梦里可是婚事没成的呀。 难道说,两人的婚事还要起波澜? 不过转而她就笑了,有经验的老人家不都说,梦是反的么,嗯,她做了恶梦,这证明和沈博宇的婚事是好的! 半下午的功夫转眼而过。 晚上用过饭,容颜哄了老太爷回到院子,自己也歇了下去。 翌日一早,李嬷嬷便过来唤了玉竹和丁香两女,几人带了些东西,一行有十几名丫头婆子赶在中午前回了城,容颜觉得自己没什么精神,就着人把乐哥儿抱过来逗着她玩儿,小家伙仍是不出声,只朝着她伊呀的笑,逗的狠了便急眼,朝着容颜手上,脸上的拍过去,有了之前的那一回,容颜可不会由着他抓中呢,她伸手便也在他胖呼呼的手背上拍一下。 小家伙以为容颜和他闹着玩呢,坐在容颜的怀里咯咯直乐。 宛仪郡主在不远处的竹编滕椅上和几个庄子上的管事婆子说话,大后天就是十三,她们要回去,可这庄子上的人也是要过节的呀,所以,宛仪郡主趁着这个时间把一些过节的章程都定好,每家每户二斤肉,三斤白米,五斤白面,另有一个五两的红封,当然,管事的还会更多些,就这些,让庄子里的人是各各对着宛仪郡主感恩戴德,甚至有几户人家在她们母女住的院门口磕了头。 容颜也不管这些,只懒懒的和乐哥儿玩闹,等着用午饭。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日头渐渐移到了正头顶。 宛仪郡主对着几名前来回事的婆子笑道,“这些事儿就到这吧,有什么事情明个儿再说。”她笑着摆摆手,让她们退下,自己则端了丫头递来的茶抿了两口,远远的听到有乐哥儿银铃似的笑声传过来,她扭头,看到院中另一个角落的葡萄架下,容颜和乐哥儿两人在那里正玩的高兴,自家的女儿和个孩子似的拿了块糕点在逗乐哥儿,眼看着乐哥儿伸手够到,她却抬手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来回几次的反复之后。 乐哥儿不干了,气呼呼的坐在铺了薄锦垫的木桌上不动了。 容颜则是哈哈大笑,用着得意的眼神望过去,“来,乐哥儿喊声姐姐,这些点心都是你的哦。” 乐哥儿看着自家姐姐那没啥形象的傻样儿,翻了个白眼儿。 “好了,你又欺负乐哥儿。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身后,传来宛仪郡主温柔的嗔怪声,容颜嘿嘿一笑,伸手把糕点塞到乐哥儿手里,一脸的理直气壮,“娘,我这是教他说话呢。” 宛仪郡主 乐哥儿,“……”您说瞎话可够说溜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