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他根本不是害怕被丢到狼群里好吗,他只是想当唯一被丢进去的那头羊而已! 他便宜父皇的脑回路是被狗吃了吗! 为什么要无脑热的把他和他那群便宜兄弟捆绑在一起! 哼哼哼哼哼! “殿下,你的笏板拿反了。” 太子殿下愤怒的快要爆炸时,一道凉凉的声音忽在耳边响起。 穆允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笏板,顿时:!!!! 昌平帝在龙椅上看到这一幕,十分欣慰的道:“有卫侯的严厉教导,朕相信,诸皇子一定能更熟知早朝礼仪的。” “陛下!” 眼瞧着事情发展越来越偏离原来的预想,作为宗亲之首的老长宁王忍不住出列发声:“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将对太子殿下监督与管教之权交给臣等宗亲。” 老长宁王倒不是真想管小太子迟到早退的破事儿,而是觉得皇帝把小太子交给卫昭管教,显然是没安什么好心,他甚至阴谋论的怀疑,皇帝是故意要用此举来威慑他们。 瞧,朕都已经把武帝血脉攥在手里了,你们这群武帝血脉的拥泵者还拿什么与朕较量。到时卫昭随便找个理由把小太子整治掉,皇帝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废储了。 以前皇帝未必没打过找个主意,但小太子性情乖张,朝中根本没人敢管。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卫昭回来了,就是再凶再厉害的狼崽子,到了这位冷面杀神面前也得乖乖就范。两年前被苏家送往北疆立功的苏玉麟不久险些被卫昭打断两条腿吗? “定北侯可以监督其他皇子,但太子,最好还是交给臣等吧。”长宁王语气很强硬:“这是武帝爷在遗诏里明明白白写下的,臣等不敢不遵。” 昌平帝一早上的好心情,顿时被老长宁王的葫芦脸破坏的干干净净。 管教? 他的太子,还用得着旁人来管教?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一个两个的都来凑热闹,万一吓得太子以后都不敢来上早朝了怎么办? 俗话说相由心生,就他王叔这种尖酸刻薄的长相,昌平帝一点也不觉得他会用什么温和手段来管教他的太子。 可作为一个有修养的皇帝,昌平帝不能正面和自己的王叔刚,只是轻轻皱眉,表示不满:“君无戏言,王叔现在突然提起此事,是要朕出尔反尔么?” 不等长宁王作出回应,昌平帝就坚定的道:“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朕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朕也要面子呐。” “何况,朕现在已经把监督太子的责任全权交给了定北侯,王叔若要插手,跟朕说也不管用,不如跟定北侯打个商量?” 长宁王:“……” 长宁王:“……” 长宁王:“……” 虽然很不满皇帝的甩锅行为,但和与卫昭正面相刚相比,有些事,他更愿意徐徐图之。 左右小太子在朝中孤立无援,再怎么不识好歹,也是离不开他们这群老宗亲的。等到小太子被卫昭整治的狠了,还不得乖乖来乞求他们的庇护?呵,现在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 散完朝,卫昭单独留下来向昌平帝禀报紫霞观之事。 听闻那李天师竟在丹房里私设暗狱,昌平帝亦惊怒不已:“堂堂一个先帝敕封的皇家道观,竟如此藏污纳垢,若让百姓知晓,皇家威严何存!依你看,被李天师囚禁在石牢里虐待的究竟是何人,当真的是那个后背有谛听图腾的少年么?” “李天师,为何要无缘无故的虐待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如今可还活着?” “如果那个孩子已经……” 君臣二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如果那个神秘少年已经被李天师虐待致死,那好不容易才追查到的关于谛听的线索也就断了。 卫昭道:“臣判断,那少年应该还存活于世。” “因为石牢和丹房里并没有发现尸骨踪迹。而且据观中道士讲,只有每月十五前后,李天师才会将那少年带回观里。” “三年前叛军攻城,李天师月初便被武帝传召入宫,直至在城楼上被乱军射死,都没有再回过观里。之后观中道士也再未见过那少年踪迹。所以臣揣测,在李天师死后,那少年便与他脱离了联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