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素水笑出声:“这有什么什么不可以?你喜欢,只要人家姑娘同意,怎么就不能娶回来?” 沈必那张紧绷着的严肃的脸上,此刻终于缓缓露出了笑容。 三日后,赵靖亲自率领大部队抵达上京京郊,扎营在东南角,尘扬十数里。 根据沈必送过来的布防图,静王在此出的防备最严实,驻军在此处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当天夜里,陈素水就带着一队轻骑带上神武营第二小队制作的震-天-雷包抄到西北角,此处才是静王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天上的启明星还高高悬空,黎明未至,但这一日在上京城外,已是炮-火-轰鸣。 陈素水带着轻骑,用震-天-雷强势轰开了城门,带兵长驱直入,也不做过多停留,直奔静王防守最严密的东南角。而此刻,早已收到了信号的沈家人,已像是游鱼汇入了大海一般,分散在了守城的士兵中。当陈素水带着赵家军的轻骑飞奔到东南城门时,静王在此驻守的军队,分队领头几乎都被沈必带来的人放倒,一时间成了一盘散沙。 不多时,东南城门被攻破,在城外的百万赵家军,这一次那就真是宛若过无人之境,顷刻间占据了东南门。如此一来,静王在上京的防御瞬间分崩离析。 静王先前没能从跟倭寇的合作中拿到赵家军中震-天-雷的配方,俨然在这一处就落了下风,如今上京失守,他哪敢恋战,只想忙不迭回到真定府,保存实力,再与赵家军一战。 而赵靖却是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在战场上,赵靖就是一匹狼,咬住了敌人,说什么都不可能再松口。 如今赵家军占尽上风,赵靖和卫老将军率领着二十万赵家军,左右夹击,势必要在静王逃回真定府前,将人拿下。 陈素水则是被留下来,驻守上京,而沈家这一回,若是没有意外,那便是真正有从龙之功。可眼下,正是沈府上最热闹的时候,沈必称病暂不见客,夜里悄悄一人,骑马离开了上京。 赵禾又是在一阵桃花香中醒来的,桃花几乎没什么味道,但耐不住灵隐寺中,这后山是一整片山的桃花。这么多的桃花,即便是再清淡的味道,如今吹进了她的房间里时,也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 赵禾起来后,第一时间便是去东边的厢房寻谢长珣。 她这一次上山可是有任务在身,她必须要时时刻刻监视着自家的表哥,可不能让后者趁着自己一不留神时,就去找这寺庙的光脑袋的和尚给剃度了。 其实赵禾不知道的是,即便现在她不主动黏着谢长珣,谢长珣也是不可能让她在自己眼皮下消失半秒的。 谢长珣虽没入仕,却是一直关注着北方的战事。 如今他亲姑父正跟静王交手,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他姑父应该会坐上天下之主的位置,现如今,在四海安定下来之前,他既然在赵禾身边,那就必须保护好自家的小表妹。若是被有心人得知靖安王赵靖唯一的女儿在临安,指不定还会掀起什么风浪。 所以,当谢长珣走出男子休息的东厢房时,看见不远处扒拉着自己腰间的小香包的穿着粉色衣裙的赵禾时,眉眼生动弯了弯,随后很快朝着赵禾走去。 “昭昭。”谢长珣唤到跟前的小娘子。 赵禾转身,目光自然是先落在了谢长珣的脑袋上。见到眼前的谢长珣还是当年的翩翩公子,毓秀文雅的模样时,赵禾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她这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太明显,惹得谢长珣忍不住笑出声。 谢长珣主动问道:“今日你还想做哪儿?” 这几日时间,就算是赵禾黏着他,但谢长珣除了跟灵隐寺的主持辩经之外,他都是主动陪着赵禾。赵禾想看桃花,他就陪着去。赵禾放纸鸢,他就亲手做,谢氏嫡支长房幺子出手的纸鸢,一定是这半边天空中最好看的纸鸢,赵禾是赚足了一群小萝卜头和同龄的小娘子羡慕的眼神。赵禾想去荷塘泛舟,谢长珣就心甘情愿做船夫。就算是赵禾提出来想听他跟那河边花船的花娘比拼琴艺,谢长珣也只是淡声说了句“太调皮”,但仍旧从腰间拿出玉笛,在赵禾狭促的眼神中,悠悠荡荡地吹开了湖面的涟漪。 今日灵隐寺的主持要讲经,谢长珣便是有一整天都空闲时间,便问赵禾想去什么地方。 赵禾的确是有地方要去的,这出来几日,不在田庄,她要回去看看在田里的幼苗,若是能在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