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也总能跟周围所有人都打成一片,就连她身边跟着的南越不也是挺喜欢沈必的吗? 一想到这里,赵禾有些了然,她托着腮,脑中琢磨着,这风流少年郎如今都是把从前跟同袍的那一套用在了上京少女们身上嘛!那怕不是见一小姐就大胆冲着别人笑得丰神俊朗?“我看他就是花蝴蝶。” 赵禾刚想“啧”一声,忽然看见对面坐着的谢长珣瞪大了眼睛。 赵禾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好像冷不丁地就把自己心里所想的,一不留神,讲了出来? 赵禾尴尬地干咳两声,捂住脸。 也是在这时候,在赵禾身后坐着的那道黑色身影蓦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出了茶馆。 赵禾刚才捂着脸,没看清从自己身边经过的那道身影,只是在抬头时,目光掠过门口,恍然之间她感到自己似乎看见了一熟人。 赵禾觉得有些不相信,难道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一说坏话就会被正主逮个正着?赵禾眨了眨眼,再看时,门口又哪里还有那道她刚才觉得很像是沈必的人的身影?赵禾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嘛,这时候茶楼说书先生口中的主角,这时候应该在上京才对,说不定现在正跟哪家的姑娘约着一起去踏青呢,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临安城里? 茶楼的下午很是热闹,赵禾最开始坐下点的一盘花生米和咸毛豆,等了这么长时间也还没送来,赵禾不由抓住了脚下快要生风的小二又问了两句。 小二一脸汗水,这么长时间他就没停过脚步,嗓子回答客人的问题都快要冒烟儿。这时候听见赵禾说早些时候点的花生米和毛豆角还没送上来,小二忙不迭跟赵禾弯腰道歉。 “可能是忘了,小姐稍等,小的马上给您端来。”说着,小二又一溜烟跑走了。 赵禾看着他的背影,注意到就这么短短的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里,那小二就被好几个客人绊住了脚。 谢长珣见状,微微拧眉,“不如,换个地方?这店家生意太好,这都忙不过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忘了。” 赵禾摇头,“算了,再等等吧。”不过刚说完这话,赵禾忽然脑子里冒出一想法,她脸色忽而变得有些兴奋。 赵禾伸手从街边找了个小乞儿,给了对方几个铜板,让后者去善堂给金瑶带话,她在茶楼里听着金瑶。 谢长珣从窗口看到赵禾的动作,当赵禾重新落座后,问:“有什么事情吗?” 赵禾重重点头,那张小脸这时候看起来神采奕奕,“我忽然发现了个赚钱的门路!”她有些兴奋说。 谢长珣:“……” 虽说谢长珣从不怎么带着世俗的眼光看待像是今日赵禾下田庄,又在此刻兴奋说着赚钱的话题,但他仍旧是有些不理解,“银子不够花吗?”谢长珣说着,就要从自己腰间解下钱袋给赵禾,他只能想到这么一种可能,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赵禾摇着头,看着自家表哥给自己钱袋时,她笑出声,“没呢。” “那怎么……”谢长珣不理解,他平日里没什么需要花银子的地方,粗茶淡饭也能入口,小店破庙也能休息,没怎么为钱发愁,也没有过想赚钱的想法。 赵禾心里感慨,她家表哥真是太出尘脱俗,像是赚钱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只在缺钱的时候想赚钱?她人生的乐趣之一就是赚钱。 从第一家善堂开始到现在,已经经营了大半年,当初那些从善堂里学了一门手艺的百姓,有的是自谋生路,有的则是从善堂“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善堂的各种铺子。 不过现如今善堂的铺子种类还不是很多,大多都是米粮,绣房这些店铺。 昨日赵禾听到院中的小和尚说,因为前段时间三月三上巳节,寺庙中的游客格外多,他们都忙不过来,幸好赵禾和谢长珣到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节日,不然像是现在这样在寺庙中居住这么长时间,都不太可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赵禾问小和尚为什么在忙不过来的时候不请人来寺庙中帮忙。 小和尚一脸错愕看着她,像是觉得赵禾在说什么胡话。 这请一两天的帮工,哪里那么容易?其实压根就没有,就连流动性最大的码头上,更多的也是跟搬运师傅签订了一月或者几月的合约。何况,这种洒扫的帮忙,真是闻所未闻。大家族中都是家中的小厮妇仆做清洁,哪里需要外面的人手? 可赵禾从小和尚这话中,却思考到另一问题。 像是酒肆这种地方,最忙的时候店中一两个跑堂的伙计都不够,但只要忙过了饭点,那就空闲了。所以不少酒肆都不愿意花更多的银子请多一点小厮,掌柜的都宁愿自己忙一点,不然不划算。可是若是这时候有一个团队,计时收费来帮忙的话,这收费又不高,又能立马解决酒肆老板的燃眉之急,对方是不是会很乐意接受? 而如今身在茶楼中,赵禾脑子里再一次浮现出来前两天在自己脑中的计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