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合,实在很难得。她不需要花费多少唇舌去说服对方理解自己的观点,而是一早对方的观点就能跟自己保持高度一致。 “我也觉得,不如,今日我请钱大人一同将大昭的律法跟百姓普及一番?”赵禾歪着头,笑着问。 “公主想做什么?”钱无量问。 赵禾:“知法犯法,又或者还不了解我朝律条,那都应该关起来一起受教育?” 钱无量一听这话,几乎是立马猜想到赵禾想做什么,“恭敬不如从命。”他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笑。 赵禾随手找了个小乞儿,给了碎银,让人去京城的府尹请来,而自己则是让南越守住了杏花胡同的出入口,等着人来。 她这样的阵仗,当即让此刻还在杏花胡同里跟外室厮混的男子们坐不住了,有人出来想要离开,但都被南越用拳头“劝说”了回去。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离开?”有人问。 赵禾干脆从钱无量前头租房的院子里拎出来一条长凳,就这八风不动坐在了凳子上。她看着年纪尚轻,但愣是坐出来了几分气势。 “逮住你犯罪,你说怎么能让你离开?”赵禾笑着问。 那人不服,“我犯了什么罪?” 赵禾:“大昭律条,男子不得豢养外室,一经发现,宅院充公,还有,至于你这样的人,被抓进去打几大板子,也不为过。” 其实大昭建国初期,这条法令就在民间挂起过一阵旋风。毕竟这么多年来,可从来没有哪个皇帝管起来百姓的家事。但很快,这事儿就没什么人放在心上。 官府一天那么多事情,哪里会闲得发慌,分派着人手一个一个来抓这些养外室的男子?另一个原因,世上跟钱无量是同样的想法的男子太少了,同为男子,官府里的人又怎么会为难别的男子?就算是这些养外室的人的正头娘子找来报官,也没多少人重视,只笑着说这位正头娘子未免太善妒了些。 被挤兑过的正头娘子们,碰壁后,也渐渐意识到这条法令其实没有任何实际上的约束力,她们这辈子又无法入朝为官,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官,那便是当地的官府。而很明显的,官府并不跟她们站在一块儿,久而久之,便再也没有人因为外室事件找到官府。 如此一来,这条法令便很快名存实亡。 赵禾如今这一开口搬出来,引得不少人笑话。 “开什么玩笑?这律条还有人信吗?这杏花胡同这么多人,难道你还真能将所有人都抓进大牢?可别痴心妄想了!我看你这小娘子长得不错,难道是哪家的正头娘子?我要是你男人,我都觉得丢脸!女人嘛,在家绣绣花就行了,难道还想要管着我们男人?笑话!我看你就是多管闲事!” 那人听后没觉得一点害怕,甚至还笑出声,看着赵禾时,目光里都带着怜悯。 “绑了。”赵禾说。 下一刻,南越就将人跟刚才的锦鸡男绑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南越是怎么想的,一般人都是背对背绑着,可他偏偏反其道行之,愣是让两个大男人在这时候面对着面,甚至看起来都像是脸贴着脸,呼吸交错。 锦鸡男现在嘴里都还塞着一块布,现在就算是心里觉得愤怒想说什么也没办法开口,但后面被南越抓起来的男人却是能开口的,见状忍不住就要大骂起来,可他刚才说了个开头,猛然意识到不太对劲。这一张口,难免一没注意,就直接亲上了跟他贴脸的锦鸡男。 这个中滋味,可不是一点点的酸爽。 这一下,那人不敢随意乱骂了。偏偏这时候南越还将两人绑得奇紧,他若是想要远离面前的锦鸡男,势必要使劲儿扭动才有可能将绳子挣得松一点,可一扭动,就相当于在对面这男人身上蹭来蹭去,别说在扭的人他自己是什么表情,就那锦鸡男一脸震撼,眼中露出不可思议和厌恶的神情,好似自己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这时候被登徒子给占了身子一般,那人也不敢再乱动。 赵禾幽幽叹了一口气,今日出门她本来是走亲访友的,身边也就没带着那么多人,哪里知道还会遇见这种事,她就是后悔人带太少了。不然,现在若是还有多个陆柳,就让陆柳和南越把这两人抛着玩。 没多久,官府的人就来了。 能坐镇上京的人当然不会是什么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