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辞虽然没在一楼,但一楼的灯开着,大概是给她留的灯。 算起来,这些天他一直在家,对比以前他回家的次数,不能不说一句反常。 卧室里,傅西辞已经洗漱完毕,靠坐在床头看书。 看着他岁月静好的样子,舒妤忍了一天的手疼脚也疼的怨气在这时候都发作了,她看着他,理直气壮道:“你知不知道跟你打过网球之后,我整个人就废了。” “我现在就感觉自己是武侠小说里,被挑断了手筋跟脚筋的高手,现在武功尽失了。” “我……我整个就是废人了,还拿什么行走江湖?” 傅西辞将手里的书合上,听完她的控诉问:“很疼吗?” “疼,当然疼了,跟挑断手筋脚筋……稍微要轻一点的疼,”舒妤觉得太过夸大了就失真了,说完还补充,“就轻那么一点点。” 她上下楼梯都困难,刚才每一步就像是变出两条腿的美人鱼行走在陆地上,踩着刀尖过那样疼。 舒妤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吃亏了,就是发了个朋友圈而已就被拉着打一下午的网球,这哪里是运动,这就是受酷刑。 傅西辞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思考了下,道:“我给你洗澡。” 舒妤:“……?” 她在这里叭叭叭了半天,合着他最后就想到了这个? “哦,那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舒妤阴阳怪气道。 傅西辞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一脸的淡定,“倒也不是很麻烦。” 舒妤:“…………” 请圆润的滚开谢谢。 最后,傅西辞也没能滚开,他考虑到了实际问题,她自己真的很难洗澡,起码往自己身上抹沐浴露这个动作,她现在就很难完成。 进了浴室,舒妤觉得太难为情了,他们虽然坦诚相见不少次,但在浴室里,她单方面的坦诚是第一次。 “关灯吧。”她真诚建议。 傅西辞像是没听清楚一样,“关灯?” “嗯!”这样就看不见了,看不见,羞耻感好像就没那么强烈了。 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采纳了。 但很快,舒妤就后悔了。 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很容易碰触到不该碰触到的地方。 “啊,傅西辞你混蛋!” “错了,错了,你手放哪呢!” “呜呜呜,傅西辞你还不是个人了,我都这么惨了。” “……” 到最后洗澡的是一个,湿透的是两个人,她本来就疼,一个澡洗完更没力气了,直接让他给自己套上睡衣。 舒妤脸上是可疑的红,可能是水汽蒸的,也可能是其他。 灯一打开,她就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等着,等到你躺病床不动的时候,我拔你氧气管。” 她比他年轻几岁,有这个信心,趁你病,要你命。 “那你要多锻炼了。”傅西辞瞥她一眼,很明显对她这句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从浴室拿来吹风给她吹头发,因为过程太舒服,她就有那么一丁点的饶恕他的罪过。 头发吹完,舒妤就去衣柜里找被子,她手臂不方便只能使唤傅西辞去搬出来。 “现在是八月。”他提醒她。 仿佛怀疑她因为疼痛失了智。 舒妤哼了声,“我知道,我是要跟你一人睡一床被子。” “为什么?” 舒妤瞥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老实,会偷偷的抱着我睡,要不是我有次半夜醒了,亲眼所见,我都要被你给骗了。” 好像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为了保险起见,你睡一个被子,我睡一个被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