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他团团围住。 来人想逃,挟公主以令。 赵姜花拳绣腿,自不堪敌,转瞬被挟持。多亏卫冀方前来,三两下解救赵姜于危难,但来人吞了毒药,自尽。 卫冀方带贼人向皇上复命。 赵姜唤住他道:“卫哥哥,你知道他所为何事吗?” 卫冀方垂头:“请公主赐教。” “他在打探婵儿的消息。”卫冀方微愣,便见赵姜走到他近前,脸上一道擦伤也不顾,煞有其事道,“是因为你,我收容婵儿,如今我遇危难,是否该是你的罪过?” “是。”卫冀方抱拳,“但凭公主责罚。” 赵姜只说:“如此,你便欠我两件事了,可应?” 卫冀方沉沉道:“遵命。” 赵姜莞尔一笑。 是夜,二皇子府邸。 赵雍与尹婵相谈,不欢而散后,离开咸明殿,便回府。 郑宝融正在厅堂等他。 他的皇子妃身侧,还站着一位温儒清癯的书生,举止文雅,秀质彬彬。 赵雍淡淡扫了一眼,没有理睬,气愤道:“今日去璋华宫查那宫婢的消息,却被卫冀方横插一脚。” “如何与卫首领相干?” “御前暗卫只听命皇上,难道……”赵雍心口一紧,“父皇都知道,所以让卫冀方保护永章?” 想到这,赵雍有些慌了。 郑宝融对此不屑:“我早便让你动手,却畏手畏脚,如此也是你的造化。” 赵雍眼下没心思与她争执,皱眉道:“这两日我去咸明殿,殿内经婵姑娘一番打理,与往昔截然不同,更甚与方公公一个做白脸,一个唱红脸,将我安插的人拔去。不知是否父皇授意,咸明殿宫人皆听命于她,管事颇多,也不好糊弄。” 听他一言,郑宝融若有所思。 想了想,红唇轻启,唤道:“雪臣。” 侍立一旁的书生上前,像毫无尊严的狗,伏跪在郑宝融的绣鞋下,温雅的声音道:“属下听令。” 郑宝融倾身,抚了抚书生的竹骨冠。 纤细如柳的手指在他脸上慢慢滑过,最后勾起他的下颌,一张清俊的脸被迫抬起。 “明晚,我要看到那美人的头颅,你去办,不容有失。”郑宝融素手捏住书生的下巴,稍一用力,掐出了指痕。 从始至终,书生不发一言,倔强地仰头,盯着她看。 郑宝融被他看笑了,拍拍这还算不错的脸,红艳蔻丹与他清隽的面容成了极大的反差,吩咐道:“去吧。” 书生一走,赵雍连喝了两盏茶,看不下去了,冷冷一哼:“倒也用不着在我跟前,和他亲热。” “疼一疼罢了,殿下醋了?” 赵雍嫌恶,负手道:“别丢了我皇子府的脸面。” 郑宝融把玩着指尖蔻丹,轻嗤:“养的家臣而已,你还真拿他当回事了?” 赵雍心道也是,便继续同她议起正事。 暮色苍茫。 尹婵从咸明殿出来,捧着皇上赏赐的东西,要回住处。 路过无人的宫道,眼前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她被捂住口,强行带到幽闭处。 来人手法阴毒,什么话也不说,直取她性命,尹婵几欲昏厥,强忍着,拼了命挣扎。 却在这时,那人猛地松手,震惊道:“是你……” 尹婵虚软地靠住墙,摇摇欲坠。 闻言,借着月光看去。青年虽蒙面,但她仍然认了出来,顾不得其他,不可思议道:“苏臣?” 当日谢厌应苏臣主子的邀约,回来时,却身受重伤,自与他主子结仇并不欢而散。 也是那一次,因缘际会结识大皇子,牵进了宫闱之争。 回到原州,谢厌告诉她苏臣的主子便是二皇子。她且认为,苏臣当初被谢厌折磨得皮不附骨,已了残生。 不想,竟在皇宫再遇。 苏臣还想杀她。 尹婵很快反应过来:“二皇子要我的命?” “你倒不傻。”他打量尹婵的周身,脑子飞快转着,忽然收了匕首,沉吟道,“我名纪雪臣,苏臣不过是当日寄居匪地的化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