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有件事,那个唐家在查棠棠的身世,似乎当年棠棠不是走失,是被人故意丢掉的,不过原因尚未可知,可要让奇巧阁去打探消息?” 唐启熙慢慢握紧手里的药膏罐子,眸光在烛火里明明灭灭,“查,棠棠不喜欢糊里糊涂,势必是要弄清楚的,但不管真相是什么,都不打紧。” 走失的也好,遗弃的也罢,她都是他们的妹妹。 “查到了什么,可以悄悄给那边送过去,免得他们动作太慢,让棠棠着急。” …… 继皇家画院之后,又来了几波人登门致歉,都是当日嘴贱堵人的,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再无那日趾高气昂戏谑刁难的模样。 画院里,还有人求到叶胜面前,堂堂男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大,我不该不听你的,你帮帮我!” 叶胜又是那副小痞子模样,嘴里叼着草根上下晃悠,“我如何帮得了你?那日我就说过,你们别到时候来找我哭,不是说只区区一个状元而已?没事儿,我敬你是条好汉,你也别叫我老大,你没有我这种胆小怕事的老大。” 那人现在就是后悔,极度后悔,“老大我真错了呜呜呜呜,你兄长不是与唐大人是好友?你就帮我这么一回,就这一回……” 叶胜是帮不了的,他又不傻,父亲都已经跟他说过了,如今早就不仅仅是画院刁难的事,那是皇上动怒,朝中跟着换了一批人,即便是唐启熙不追究,也已经无济于事。 皇上为了安抚丽妃和唐家,又给唐小棠和许娇送了不少赏赐来以示安抚。 原本两个姑娘家能入皇家画师已是一件稀罕事,如今更是人尽皆知,一时风头无二,邀约的帖子如同雪片一样送进唐家和许家。 唐小棠对这些相请兴趣不大,但又有些好奇,便让唐启熙给她挑出一两个来,与许娇一块儿赴宴,就当体验生活了。 这种事儿许娇熟,与她先一块儿去逛街买合适的衣服首饰。 “宴请的场合最多的就是攀比,从前每回赴宴,为了不落下乘都会费尽心思地搭配首饰和衣衫,如今想想也着实累得慌。” 与唐小棠在一块儿就全然没有这样的烦恼,她不管穿什么,都自有一份独特的自信,哪怕是最普通的细麻布衣,穿在她身上她也会昂首挺胸。 许娇如今也看淡了这些,只挑自己喜欢的,她手里又攒了些银钱,平日里花用本就不多,“棠棠,你说我要不要雇几个人?” 唐小棠立刻点头,“早就应该了,你虽一个人住,活计也不少,虽然你也请了人来家里帮工,到底也不是长久之计,除了做杂事的,再雇个护院,下回许家再找上门来你也就不怕了。” 许娇当即就心动了,“有道理!我是该雇个护院,你是不知道,我被逐出家门的事他们瞒得死死的,收到的帖子居然还替我处理,借口我没空,让家里其他女儿去赴宴,岂有这样的道理?” 许娇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如今也绝口不提不让我学书画的事,只对外宣扬舍得让我去上陵郡念书,我当初为何会去上陵郡,难道他们都忘了吗?” 唐小棠拿了件浅杏红色的衣衫在她身上比了比,许娇长相甜美,最适宜这样的颜色,“别气了,好在宫里的赏赐是直接送到了你手里。” 许娇提到这儿就想翻白眼,“他们还上门跟我讨要你敢信?说那赏赐是许家满门的荣耀,我不好一个人收着,我连门都没给开,……这么说来,护院的事确实迫在眉睫。” 两人快速选好了衣衫首饰,直接奔唐启元的古玩铺子。 唐启元抓了抓脑袋,“护院?是有一些人牙子手里会有小厮护院,但良莠不齐,品性也无可求证,你一个姑娘家独住,更是大意不得,我先帮你留意吧。” 许娇谢过,但经由他这么一分析,也就没报多大的希望,确实是自己想的太草率,她一个女子若是找个不知根知底的,万一对方起了什么坏心思,岂不是引狼入室? 于是许娇先将此事抛之脑后,两日后与唐小棠一同去赴宴。 今日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