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里觉得稳了的画效果确实不错,但却如之前一般,也没撑多久,就再次被人寻到了疏漏。 唐小棠跟唐启熙邀功,“我厉害吧,这就叫想杠从什么角度都能杠得起来,两幅画都出现了问题,皇上的信誉怕是要打折了。” “嗯,所以我想让你暂时先离开都郡,名义上是心力交瘁养身子,实则避一避风头,免得被迁怒。” 唐小棠很明白地应下,却没想到要离开得如此匆忙,前一日唐启熙才刚提出来,两日不到便已经安排妥当。 “我已给书院的先生送了书信,权当是回去散散心,你也许久未见过你师父了是不是?” 唐启熙亲自送唐小棠上了车,唐小棠跟爹娘兄长道别,心大得很,出趟远门而已,想回来也是分分钟的事,且她好像还没有独自出远门过,也算是一次经历。 唐小棠毫无负担地上了路,阿娘给她准备了一马车的东西,阿爹把马车加固得稳稳当当,三哥塞给她的银票几乎要将小包袱撑破,还怕银票路上不方便,又给她搬了小几箱银子。 要不是唐小棠劝他财不外露,他还能继续装。 唐启熙则给唐小棠精心挑选了护送的人,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前两日吃吃喝喝如同郊游,想着兴许后面的路程会无聊一些,所以还屯了不少小玩意路上解闷。 可是唐小棠没想到的是,全然没有用上。 在驿站落脚休息,唐小棠住的是最舒服的屋子,护卫们的待遇亦十分得好,除了护送到路上不能喝酒,其余肉菜都管够,让他们能养足精神,她也就能安安心心地睡了个好觉。 然而第二日居然无人来提醒她起床,唐小棠迷迷糊糊睡了个饱,怔怔地看着外面的光线,这怕不是都要晌午了? 她穿戴整齐,奇怪地出门,门口站着一人,见到她恭敬地行了礼,“姑娘醒了,侯爷在楼下等姑娘用早膳。” 唐小棠:“……你怎么会在这儿?” 长安但笑不语,做了个“请”的手势,唐小棠将信将疑地下楼,果不其然见到了刑牧君。 这么个普通的驿站,刑牧君坐在当中竟似乎隐隐提升了驿站的格调,偌大的厅里只他一人坐在当中,瞧见了唐小棠温和地笑着招了招手,“该饿了吧,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让人做了一些。” 那叫一些? 唐小棠看着一桌子的东西,木然地过去坐下,虽然想问得挺多,但她也确实饿了,于是问题先放一放,吃东西要紧。 刑牧君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瞧着这姑娘越看越喜欢,若换个别人,不说受到惊吓吧,总也该坐立不安,偏她吃得认真香甜,连着自己都动筷子吃了起来。 安抚好自己的胃,唐小棠擦了擦嘴,这才得空发问,“侯爷怎么会在这里?” 刑牧君摸着手边的茶杯,十分自然道,“自然是来接你的。” “接我?接我去哪里?” “漠北。” 那里是他的地盘,任凭离朝换了谁做皇帝,都不能动摇他在漠北的地位。 唐小棠笑起来,“侯爷可是弄错了,我并未听我兄长说我要去漠北,侯爷此举怕是不合适吧。” “唐家那小子做事稳妥是稳妥,但还过于墨迹,把你送走就有用了?天下之大除了漠北,皇帝想找个人出来也并非什么难事。” 他挥了挥手,旁边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你该知道你哥哥他们的野心是什么,这事儿一旦开了头,必将或多或少引起动乱,书院里的教书先生大多脾气古板,对这种事素来没什么好感,你会待得顺心?” 唐小棠抿着嘴不说话,刑牧君继续道,“即便他们对你没有意见,也想护着你,又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