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玩得开心了起来。 她一开心,尚管家又兴致勃勃地想忙活起来,“侯爷,可是要给小姐备嫁妆了?姑娘家的嫁妆可是极要紧的,有些人家从女儿出生时就开始准备了,咱们迟了这么些年,也不能委屈了小姐。” 刑牧君不置可否,“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小姐年岁早够了,眼瞅着又遇上了良人,说成就成的,到时候匆匆忙忙哪里来得及?” 刑牧君就老神在在地笑,“你且再看看,棠棠见了石江回来,可有什么异样没有?她平日里用饭可还正常?” 尚管家不明所以,“并无异样,倒是小姐这些日子玩得累了,胃口大开,吃的比之前要多,哎呀我这心啊可踏实了,先前小姐那一阵茶饭不思的模样实在让人担心,如今总算是补回来了。” “要真动了春心还能像她这么没心没肺的能吃能喝?” 尚管家一怔,顺着想了想,好像……,是有些过于正常? 不是说小姑娘有了意中人免不了会日思夜想,含羞带怯,小姐日日出门,能连着好几日戴同一支发钗,整日素面朝天,衣裙也是挑了简洁舒适的穿…… “可,兴许是小姐天性豁达,不喜讲究这些?” “她去书画坊还知道要换身行头以表重视,作画前洗手熏香一样不少,给东离都郡寄过去的画,每一幅,都仔细地选了不同的,总之,不着急。” 刑牧君只从旁看着,他不会干涉刑小棠的婚事,他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只是不论她作何选择,不论她接不接受,镇北侯府都会是她的底气。 其实石江也不错,看着呆头呆脑,在棠棠面前眼珠子都不会转,比唐家小子要让人心里踏实。 刑牧君招手让长川近身,轻语了几句,长川领命离开。 他就看不得只有自己的崽苦恼,大家一块儿才公平,若能尽早苦恼出个结果来更好,省得磨磨唧唧看得他心烦! …… 刑小棠改姓的事,她亲自写了信回去,理由当然不是刑牧君说的那个,她只说事出有因,且往后也能改回来。 唐家人并不在意这个,看到棠棠的信之后一个个都放了心,“瞧着镇北侯对她着实不错,先前还怕棠棠是个姑娘会不被重视,看来应当不会。” “名字什么的不重要,换成什么样,都是我们的棠棠。” 随信还有几幅唐小棠画的画,家里每个人都有,画上一个字都没有,却又透出字字句句的想念。 徐英忍不住抹眼泪,“镇北侯会不会往后都不让棠棠回来?那、那我可也能去漠北?也不知道棠棠在那儿吃得惯不惯,睡得安不安……” 唐明秋搂住她,“咱棠棠在漠北可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你就别瞎操心,总是能见到的。” 唐启熙拿着他的画像回去了院子,进了屋,才细细地看起来。 画上的自己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这是棠棠眼里的自己? 唐启熙看够了之后,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画像,都是这些年棠棠画的自己,他一直小心地收着。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新的这幅画与之前的略有不同,不过究竟不同在哪儿,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非棠棠的画技又精进了? 几日后,唐启元兴冲冲地来找唐启熙,“大哥,你快看,这是不是棠棠的画?我一看就觉得是,叶胜非说不像。” 画上男子眼神锐利,身姿舒展,仿若雄鹰高翔,满身清俊傲骨,这样的笔触,唐启熙不会认错,“是棠棠所画。” “是不是!我就说我怎么会认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