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来?不是跟你说了我今天有比赛,你为什么不来?” 父亲的声音很急促,像是在应酬的间隙匆匆抽出一点时间来接她的电话,匆忙地说:“对不起小鱼,爸爸临时有个重要的应酬实在走不开,下次,下次爸爸一定来看你比赛。” 她生气地挂掉电话,那时候却不知道,再也没有下次了。 她站在后台的角落呼吸急促,气得摔掉了手机。 转过身,却看到了抱着鲜花的沈池。 她当时脸上还挂着泪痕,沈池一定没见过她发脾气的样子,吓得呆住了,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笨拙地安慰她,“小鱼,你跳得很好。” 他走向她,绅士地将鲜花送给她,笑着说:“我刚刚一直在台下,你看到我了吗?” 她哭花了眼妆,顶着一双熊猫眼瞪着他,“你是故意来嘲笑我的吗?你明明看到我摔倒了。” 沈池笑了,说:“公主摔跤也是美的。” 那天晚上,沈池带她去游乐场,他们玩遍了游乐场里所有刺激的项目,她糟糕的心情终于得到释放。他们玩到游乐场关门的最后一分钟才离开。经过公园的时候,她在路灯下重新跳了一段舞给沈池看,沈池坐在长椅上,看得很认真。 等她跳完,他鼓着掌给她打了一百分。 她嗤了一声,说:“你懂什么打分标准吗。” 沈池道:“我不懂,但不影响我觉得你好看啊。” 他当时说了句让陆嘉鱼很感动的话,他说:“小鱼,你要是喜欢跳舞,我一辈子都当你的观众,以后你到哪里表演,我都来给你献花。” 陆嘉鱼从梦中醒来,空气中浓浓的消毒水气味将她拉回现实。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有那么几秒钟,感觉到现实与梦境割裂的讽刺。 这个时候,病房门从外面打开了,她看过去,看到的却是陈谕。 有那么一刻,陆嘉鱼心里是有些失望的,她看着陈谕走过来,忍不住开口问他,“陈谕,沈池呢?” 她在昏昏沉沉的时候,好像有听到同学在说,要去找沈池来照顾她。 陈谕手里还拿着缴费单子,听到陆嘉鱼问沈池,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看向她,看到陆嘉鱼苍白的脸色,虚弱的身体,又不忍心告诉她事实。他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声问了句,“这么喜欢他啊?” 陆嘉鱼在问出口的那瞬间,其实就已经清醒过来。之所以醒来看到的人是陈谕,一定是因为沈池没有来。 她不再问,陈谕也不再提,只是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问:“头还晕不晕?喉咙还痛不痛?” 陆嘉鱼轻轻摇头,望着陈谕,小声说:“不疼了。” 陈谕摸着好像不烧了,但又不敢完全放心,让陆嘉鱼先喝了点温热水,说:“你再躺会儿,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陈谕出去叫医生的时候,陆嘉鱼从病床上撑着坐了起来。她看到手背上的留置针,又抬头看到床边空掉的吊瓶,才意识到她应该已经昏迷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陈谕就带着医生过来看她。 医生给她量了量体温,又检查了一下她的喉咙,说:“烧已经退下去了,今晚再观察一下,只要今晚不再反复发烧就没什么事了。最近饮食记得要清淡点,多喝水,早点睡,别太大压力。” 陈谕点了下头,问:“明天还要吊水吗?” 医生道:“明天上午再吊一次,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 医生走后,陆嘉鱼才问小声问陈谕,“陈谕,我是不是睡很久了?现在什么时候时间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