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一看陆嘉鱼眼睛红红的,就猜到肯定又哭过。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陆嘉鱼跟前,拉她到沙发上坐,一边帮她整理有点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心疼道:“怎么了这是?下午不是还说考得还可以吗?是又想家了吗?” 陆嘉鱼摇摇头,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回来的路上,满脑子都是陈谕和魏琳有说有笑的画面。 高考结束了,这意味着她有时间去打工赚钱,也意味着她应该从陈谕家里搬出去了。 她没有理由再继续赖在这里。 她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发呆。 行李箱放在墙角,里面其实已经没有装东西了。 她想起来刚来陈谕家里的时候,她都不敢把行李箱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总担心哪天不能再住在这里,到时候她可以很快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不至于太狼狈。 可这大半年下来,她在这里住得越来越习惯,越来越温暖,和陈谕、和赵姨都相处得很好。 她几乎已经把这里当家了,也几乎已经把自己当做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可今晚看到陈谕和魏琳在一起,才忽然想起来,她和陈谕并没有特别的关系。 当初陈谕之所以收留她,不过是看她可怜。 如今高考都已经结束了,她识趣点就应该好好跟人家道谢,然后主动搬走,而不是继续赖在这里。 陆嘉鱼蜷缩在被子里,不自觉地流眼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喝了酒的原因,她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头很疼。 迷迷糊糊哭得睡着了,又做了漫长的梦,一会儿梦到妈妈,一会儿梦到爸爸,最后她看到了陈谕。 梦里的陈谕比现在更英俊更成熟了,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魏琳在婚纱店试穿婚纱。 他左手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婚戒。 陆嘉鱼被吓醒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心跳很快。 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意识到是做梦,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觉得难受,喉咙又像火烧一样,又有点想哭,蜷在被窝里盯着窗外发呆。 陈谕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进屋看到客厅灯还亮着,赵月枝还没睡,把电视音量调得很低,在看新闻。 陈谕关门进屋,因为今晚喝多酒,嗓音有点哑,低声问:“怎么还没睡?” 他下意识往陆嘉鱼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又问:“陆嘉鱼呢?回来了吗?” “回来了。”赵月枝叹气道:“八点不到就回来了,说是不舒服。我看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不知道是不是想家了。” 陈谕愣了下,又不自觉地朝陆嘉鱼的卧室看了一眼,嗓音更低,“睡了吗?” 赵月枝摇摇头,“不知道。八点多洗了澡就进去了,我想着让她睡会儿,就没去叫她。” 陈谕沉默了会儿,没说话。 从茶几上端起杯子喝了点水,对赵月枝说:“您也先去睡吧,好晚了。” 赵月枝点了下头。 她闻到陈谕身上有酒味,有些担心,“喝得多吗?小鱼今晚也喝了些酒,我出门买了解酒药给她吃,你要不要也吃点?” 陈谕点下头,说:“知道,我自己吃,您先去睡吧,没事。” “行,药在抽屉里,你记得吃啊。” 赵月枝回房以后,陈谕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他虽然喝了酒头疼,但并没有醉,眼神也很清明。 过一会儿,还是起身,走到陆嘉鱼卧室门口,敲了下门。 陆嘉鱼没睡着,蜷在被窝里发呆,听见敲门声,回头问了句,“谁?” “我。”陈谕出声。 陆嘉鱼这会儿不想见陈谕,回答道:“我睡了。” “睡了是谁在跟我说话?”陈谕道:“我进来了。” 他说着,就径直拧开门。 门没上锁,一进屋就看到陆嘉鱼蜷在被窝里,看见他进屋也没有起来的意思,翻了个身把脸朝向窗外,不高兴地说:“都说我睡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