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望着眼前的怒江,不仅有波澜壮阔,还充斥着重重危险。 大峡谷的两边是海拔三千多米的高黎贡山和碧罗雪山。 这里有很多少数民族,世世代代依山而居,因为地势险峻,环境恶劣,所以居住在这里的人们长期都处于极其贫困的状态中,而这里人数最多的就是傈僳族。 秦栀怔愣出神,沈鹤舟走过来,站在她身旁,沉声道:“怒江的水流量是黄河的1.6倍,过了那座桥,就是你要到的村庄。” 秦栀顺着沈鹤舟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怒江的两岸都有村民居住,有一座宽阔的大桥将两边连通,然而几年前,大桥还未修建完成的时候,两边村民的往来只能靠一条溜索。 来这之前,秦栀做足了功课,比如五年前,山里的孩子到镇上读书,只能爬这条溜索,一低头就是湍急的江流,一个猛浪就可以将人完全吞没,若是不慎掉下去,尸体都找不到。 如今虽然有了可以通行的大桥,那条溜索还是保留到现在。 秦栀看向已经开始哆嗦的赖小锋,温声提醒他:“学长,我们现在过去吧。” 一听秦栀真的要靠那条溜索过去,赖小锋皱眉,犹豫道:“学妹,要不我们还是走桥过去吧,这溜索看着太危险了。” 这要是滑到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掉下去怎么办?就算是会游泳,也肯定爬不上来。 出发之前,许主任开会的时候提到y省的溜索,要求主持人和跟拍人员实地体验一遍溜索,以个人视角拍出贫困地区人民过溜索的感触,毕竟这里世世代代的村民都是靠这条索道生活的。 赖小锋看到底下奔腾的江流,实在没有勇气滑过去,腿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 秦栀皱了皱眉头,轻声问:“学长,你还好吗?” 赖小锋哭丧着脸,实话实说:“不太好。” 来这的前一天晚上,赖小锋就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没想到看到怒江的第一眼就怂了。 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没用。 拍摄组只有三个人,王静怡请假没来,赖学长看到江水腿软,要想完成今天的拍摄任务,秦栀发现只能靠她一个人。 秦栀想了想,眉心舒展,对赖小锋开口:“学长,那你直接去对面等我,我过了溜索就去找你。” 叮嘱完,秦栀背上拍摄装备,转身就要走,而被她忽略许久的沈鹤舟薄唇微压,一伸手轻轻松松扣住她手腕。 “你要靠溜索过去?” 沈鹤舟的声音很沉,眉眼低垂,笔直绵密的眼睫勾勒出眼眶的弧度,漆黑剔透的眼眸幽暗深邃。 秦栀停住,这才意识到刚才只顾着想拍摄,忘记了沈鹤舟的存在。 她看了眼被男人握住的手腕,随即点头:“嗯,我想试试。” 考虑到沈鹤舟现在也是他们小分队的一员,秦栀不假思索地建议道:“沈队长,要不你和赖学长一块过去等我吧。” “等我滑过去咱们再汇合。” 女孩微仰着脑袋,对他说话的语气再认真不过,而且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的帮助。 沈鹤舟唇角收紧,短暂心塞了两秒钟。 他的掌心攥着女孩纤细莹白的手腕轻轻握了握,喉间溢出的声线低沉微哑,却有着不容忍拒绝的口吻:“溜索很危险,我跟你一块去。” 过溜索可不是游乐场里那种刺激性的冒险游戏,要是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这条路虽然是以前村民通行的路,但也有不少人掉下去,不会滑,或者滑到中间铁索不动,钩子断裂就会直接掉进怒江。 闻言,秦栀睁大眼睛,秀气的两道眉毛轻抬:“沈队长,你确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