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上瓶盖,调整火候。 她把花瓶里早已干枯的向日葵丢掉,洗净花瓶,重新装水,把刚买的鲜花插在花瓶里。 天色渐晚。 打开灯,她坐在梳妆台前涂抹护肤品,大番薯跳上她的腿,想要爬到台上,被她打掉小爪子。 “大番薯,哥哥等会儿要来哦,你别捣乱好不好?” 随即,这个捣蛋鬼就打倒她一瓶粉底液。 万幸的是瓶子没破。 “坏猫咪!”她把“喵喵”叫的大番薯赶出房间,坐回座位,准备上底妆,又觉得自己这样会不会太刻意。 于是把东西都收起来,只涂了一层润唇膏。 草莓味的。 甜甜的。 除了一个苹果,她今晚没吃什么东西。 等待的过程太无聊,干脆靠画画打发时间。 打草稿,调色,上色。 零点,机场候机室,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似是而非的亲吻。 这是她的秘密。 摆在一旁的手机,播放着repartee的《miracle》。 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门铃乍响,她手忙脚乱地把画藏起来,边捋顺头发,边凑到猫眼看门口的人。 “咔哒”一声打开门。 楼梯的冷光跟室内的暖光交汇,她等候许久的人,携着夜晚的寒意,伫立在门口。 从南到北,身上的衣服早换了一套。 两人迎面撞上,她不退,周越凯便好整以暇地等着。 “汤跟饺子还是热的。”戚烟抬着眼看他。 视线相触,眼珠便徐徐挪开,微微收起下颌,把“含羞带怯”那一套耍得明明白白。 “嗯,闻到味道了。”他说。 戚烟拉他手腕,让他进屋,关上门,邀请他坐到餐桌边,自己折进厨房端汤。 两个人分坐在餐桌两边,桌上摆着一盘热腾腾的饺子,一人一双筷子一只汤匙一碗汤。 脚边,属于他们的猫,趴在地上小憩。 夜色静谧,暖色光线温馨柔软,空气里飘着食物的鲜香。 戚烟一手托腮,歪着头,一手捏着汤匙舀汤,跟他闲聊:“你就这么回来了,不去看海了?” “下午看过了。” “不喝酒了?” “喝汤养生。” 她抿了口汤,问:“不泡妞了?” 周越凯喝下最后一口汤,放下碗勺,不说话,身子向后靠,右手食指一下下点着桌面,在打量她。 她就是个特别顶的妞啊。 戚烟低头喝汤。 “你先前没吃东西?”周越凯问她。 不用她回答,他就点出了真相:“一直在等我回来?” “我吃个苹果就差不多了。”戚烟回他,起身拿他的碗,要给他再装一碗,周越凯没拒绝。 一锅汤和一盘饺子分完,戚烟让他洗完碗再走。 “我下厨,你洗碗,分工明确。”她是这么说的。 周越凯气笑了,捋起袖子,走去厨房,“我有理由怀疑,你拐我过来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洗碗。” “是哦,被你发现了。” 戚烟闲闲懒懒地倚着厨房门框,双手环胸,看他在她家的厨房里洗刷碗筷。 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不提,他们像现在这样相处,不是挺好的么? 时间在走。 但她舍不得让他这么快就走。 后来还是把他送到了玄关。 她把外套递给他,他接住,她却犹犹豫豫不肯松手,话脱口而出:“这么晚了,要不你睡我这儿?” 周越凯没应。 她去拉他的手,把外套背在身后,向前一步走近他,“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了。” 他捏着她的手把玩,眼睛盯着她的眼睛,嘴角缓缓勾起,相比她那零星半点的紧张忐忑,他才是真的优哉游哉:“不可以。” “戚烟,你不想跟我变成仇人,对不对?”他循循善诱。 她垂下眼睑,看他那只文了刺青的手。 “炮丨友关系也可以。”他说,“我们只在床上认识对方,触碰对方。下了床,就把对方当成陌生人。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