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触感。 他的吻不太纯粹,带着点别的意味,唇舌缠绵辗转,不一会儿就叫她脸红心跳,微微喘息。 “除非是我杀人放火,干了些神志不清的事。”他说,手从她衣摆钻进去,不太规矩地游移着,“否则他们懒得管……我们家的氛围还是很宽松的。” 戚烟瘫在他怀里,额头枕着他宽阔的肩,眸子半眯,呼吸渐渐急促。 “周越凯,”她吻在他侧颈上,“你别骗我。” “不骗你。”周越凯说。 有时候她挺讨厌他这种云淡风轻的口吻的。 好像在她看来比登天还难的事,于他而言,都只是小事一桩。 婚姻大事,她看得那么重,总在为两人飘摇不定的未来而担忧。 可他只是轻飘飘一句,他家里人不会管。 她说不好他是在瞒骗她,哄她开心。 还是他真的有底气、有决心和她坚持到最后。 这一晚几乎没怎么睡。 睡一阵,闹一阵。 床的嘎吱声断断续续地响到清晨。 天色熹微,她趴在他身上睡着。 他终于没再闹她。 她的长发散在两人的肩身上,一只手还与他十指紧扣,露在被子外的肩颈布满吻痕,床单皱巴巴的。 地上团着几个纸巾,空气弥漫着尚未消退的暧昧气息。 周越凯帮她盖好被子,瞥一眼桌上拆开后迟迟没组装回去的笔电,以及另一台暗着屏幕的笔电,眸色一沉,闭上眼,也睡了。 后来,她的电脑是周越凯修好的。 那一夜过后,家里的床也换了一张。 他嫌原来那张床太吵,吱吱嘎嘎的。 大二下学期到来。 这一个寒假,梁紫子过得不太安生。 她跟家里人积怨已久,最后决定自己搬出来了。 嘴上说着“独立与反抗”,但那也难掩“离家出走”的本质。 由奢入俭难,大小姐奢靡成性,也亏她早就留有一手,暂时还能过着非五星级酒店不住,非名牌包不背的日子。 不过这日子持续没多久,就捉襟见肘,到了需要找人借钱的地步。 戚烟提醒她:“或许,你有没有想过,可以租个小房子暂时住一下?” 梁紫子对着食堂里的饭菜,实在提不起胃口,吃得特别慢,“我在想要不要把车给卖了。” 戚烟还想再劝,斜后方忽然坐了一桌男生。 他们嘻嘻哈哈地聊着天,聊到一半,分贝陡然降下去: “也不知道周越凯一个月花多少钱包的她。” “花的钱应该不多,礼物占大头。不是说送了她一条项链吗?少说也要几十上百万吧。平时再买点首饰包包什么的……” 他们自以为压低了嗓音,孰不知这么近的距离,戚烟跟梁紫子听得一清二楚。 梁紫子不屑地嗤笑一声,扬高了声:“你知道有些男人最恶心的地方在哪儿吗?” 戚烟接茬:“哪儿?” “以为给女人标上价格,等自己有钱了,就能得到这个女人。”梁紫子斜那群男生一眼,“然而,事实证明,要钱钱没有,人也瞧不上他。” 戚烟笑,也说:“靠着诋毁诽谤他人,才能获得零星半点的优越感,那人是挺没用的。” 嘴上这么说着,但戚烟的确有被刺激到。 当晚就拉着周越凯出来逛街,夸下海口说,但凡他喜欢的东西,她都给他买。 周越凯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脸上写着“你在跟爷开玩笑”,戏谑道:“戚爷今儿出手好生阔绰。” 戚烟甩他脸子,“你买不买?不买——” 话还没完,周越凯打住她,“买!”怕她反悔似的,语速极快,“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买,是吧?” 戚烟硬生生咽下差点吐出的“是”字,表示:“得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没过多久,戚烟就后悔了。 周越凯什么人哪,精着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