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创始人?还是李家的私生女?”柯曼说,“你是怎么定义你自己,给自己贴标签的,其他人受你影响,就是怎么看你的。” 戚烟垂眼,指腹轻蹭杯子把手,反复揣摩她的话,渐渐悟出点意思。 柯曼抿一口咖啡,单手支颐,“很早以前,阿凯就提过你的事。李家的事儿,圈子里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起初,阿凯他爸跟他爷爷其实不太能接受。但架不住阿凯一直在提你,反复说,反复说,两三年过去,他们才开始动摇。阿凯这次干脆直接带你回来了。” 柯曼放下咖啡杯,“你知道阿凯是怎么说你的么?” 戚烟回忆这几天周越凯的表现,答:“大概能猜到。” “他说了很多你的好话,左嘉石也帮你说了不少。”柯曼似叹非叹,“戚烟哪……” 戚烟:“嗯?” “人这一辈子,有很多事是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的,比如你的出身,”柯曼说,“所以,当一些我们能改变的事落在身上时,要把握住这弥足珍贵的机会。” 她能改变的事? 戚烟陷入沉思。 柯曼点一句:“山不转水转。” 戚烟还想她再多说几句,柯曼的两个老同学回来了。 年味渐消,周越凯带她跟大番薯返回住所。 除了毕设,两人还有很多事要忙。 冬去春来,日历一页一页地撕,夏天日渐逼近。 他们的房子装修好了。 周越凯拉着她去验收,两人还逛街挑拣了些摆件。 说实话,戚烟还挺喜欢这个过程。 好像自己真有了个可以长久安居的家。 是那种有家人、有盼头的“家”。 周越凯如愿拿到mit的offer那天,戚烟去新都忙工作室的事。 跟左嘉石的合同早已到期,她得想办法把自己的画挂出去卖,而且梁紫子现在也是入不敷出的状态,她在想,或许他们工作室可以租地方办个展览。 几人开着小会,戚烟的手机搁在手边,屏幕亮了一下,她没注意。 等她想起要看手机时,手机已没电关机。 她把手机拿回房间充电,洗个澡便上床睡觉。 翌日,难得梁紫子起了个大早,出去给他们买肠粉吃。 肠粉得趁热吃,冷了会凝固,口感大打折扣。 戚烟不得不跟着早起,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拿手机下楼。 手机在开机,她搁在桌上,先去泡一杯咖啡提神。 端着杯子走出来,听到梁紫子对着手机说:“要是没跟家里决裂,估计这会儿在洛杉矶血拼的就是我了。” 戚烟拉开椅子坐下,抿一口咖啡,揭开一次性餐盒,“这次展览结束,我们去洛杉矶玩吧。” 梁紫子来劲儿了,“妙啊!” 手机一下被滑到桌上,她边吃肠粉,边畅谈未来要和她去哪里旅游。 戚烟却把视线落在她始终亮着的手机屏幕上。 照片被梁紫子放大了,她眼尖地瞧见一只熟悉的右手,扣着腕表,握着手机,弯曲拇指在手机屏幕滑动。 他右边站着一个女生,个头到他肩膀。 两人的影子投在地面上,女生把头歪向他的肩,倒是没真的挨着,左手竖起两根手指比“耶”,美甲在光下blingbling地闪。 心脏骤然一缩,戚烟搁下餐盒盖子,抓起梁紫子的手机,双指并用,将图片缩缩放放。 梁紫子觉得她奇怪,问她怎么了。 戚烟冷凝着一张脸,退回到梁紫子的朋友圈,看看是谁发出的动态。 梁紫子没给那女生标备注,对方的昵称是一朵花。 “这人是谁?”戚烟问梁紫子。 梁紫子思索半天,耸耸肩,“不记得了,估计是哪个聚会碰见的,聊了几句,就加了微信。” “你怎么了?”她问。 戚烟抿唇不应,把手机还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来看。 梁紫子忙接住手机,看她脸色不妙,眉头一皱,心也跟着揪紧,“你这样子,像是捉到奸了。” “可能吧。”戚烟说,听似漫不经心的三个字里,藏着熊熊怒火和暴躁不安。 周越凯第一条消息是在昨天下午发给她的:【我妈让我陪她出国一趟。】 第二条消息是在凌晨:【又没空理我?】 第三条是:【她给你买了不少东西,待你比待我还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