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期的实验目标,是想办法让不同瘤种的病变癌细胞,拥有一个相同的死法。换句话说,就是找出能对变异的基因特异点生效的药剂。 在这一步骤,癌细胞培育、药品试验,都是花钱的大头。也是整个研发阶段最烧钱的步骤。 说实话,基因实验室因为弯路走的少,已经比其他实验室少用很多钱了。 喻寒溪举起两个手指。 戚少鹏疑惑道:“两千万,是不是有点少?” “两个亿。”喻寒溪回答,“我这一组。” 戚少鹏虽然贵为清大教授,但是活这么久还没要到过两个亿,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几年不见,喻寒溪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呢。 乔御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连眼睛都没怎么眨一下,把数据记录下来。 赵教授拿出纸笔,稍微算了一下,比较保守地回答道:“七千六百五十万。” 赵志锐是个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数据算出来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剩下几组,报价也在一亿上下徘徊。 乔御思考片刻:“那凑个整,就申请十亿吧。” 会议室内顿时寂静的像是太平间。 喻寒溪觉得自己已经是胆子大的了,但是没想到乔御比他还能想。 三千万才要了三个月,转头要十亿…… 喻寒溪的心头有些沉甸甸的。 他之前和清大闹崩,也是因为实验经费。 喻寒溪做实验,算了一下,要八千万,领导磨磨唧唧拖进度,都两个月了,申请书还在学校内的打转,一问就打官腔。 那时候很多人都不看好他的项目,但是喻寒溪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想证明自己。 于是他去了能给他八千万的地方。 当时他和施文吵架,说生科院一年经费八个亿,给一群废物经费,不如省省把钱给他。 他移民已经8年,渐渐也没有二十多岁的时候那么尖锐。 有时候也能理解,为什么上面不会给钱。 比起一些立竿见影就能看见成效、直接改变人们生产的项目,基因领域的前景广阔不假,但是太过于超前。一时之间,有些研究甚至找不到有什么用处。 实验室的成果,在5年、10年、乃至30年后,才能应用到生产实践中,是常有的事情。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基础设施跟不上,实验室的理论成果再好,也没办法变现。 你能保证实验室里,发现“反义寡核苷酸降解靶标后能调节基因表达或改变pre-mrna剪接”这种事,在当今社会一定比天桥底下10块钱一瓶的“毒蟑螂药”有用吗? …… 不过喻寒溪转念一想,揣测乔御能不能要到钱,其实很没有必要。 反正他就是个临时工,时间一到就要回去的。如果没钱,没办法进行下一步实验;在实验室用蒸馏水煮奶茶,对他来说,也是没有关系的。 * 科研狗李华,在实验室打了三个月工,终于接收到来自老板的新任务。 和他一起的,还有前辈王小明同志。 乔御丢给他们一堆资料:“这是我给《细胞·遗传》撰写的综述。这是过去三个月基因实验室的论文。这是几位教授那里总结的材料。你把这些整理一下,中文就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