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是想不回就不回,她那样,有好人家轮到她?!” “明年再说吧,她工作忙,这次回来心情不是很好,别把她给吵走了。” “这几年她哪次回来心情好了?我欠她的是吧?养个闺女给自己找罪受!” “……” 陈仰越往下听,表情越古怪。 武叔不是说他进去后的第二年秋天,武玉就找了个对象,两人是大学同学,感情一直很好,两家商量了明年六一结婚? 骗他的? 应该不是,武叔跟武婶吵的那口气,是着急又无奈。 . 不多时,陈仰坐在武叔家堂屋,抽着他递的红塔山,几句话里就得出一个结果。 武叔下午是来找过他,这点不变,只是,谈话内容却少了一部分。 少的那些涉及武玉感情生活。 武叔咳嗽着抽烟:“早早,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小玉这会在房间里呢,你去找她说说话。” 陈仰隔着烟雾迎上中年人看他的眼神,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他心想,下午您可不是这样。 “我跟她几年没见了。” 武叔把脸一板:“这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一块儿长大的,别说几年,就是几十年,也不会生分到哪儿去。” 陈仰把一撮烟灰磕在桌沿:“叔,我去上个厕所。” “那呢,”武叔指给他看,“门不好关上,你使点劲多关几次。” “好。” 陈仰见到院里的武婶,掐掉烟对她笑着打了声招呼。 武婶目送从小看着长大的年轻人进厕所:“生得眉清目秀的,剪个寸头都不丑,品行好,也知根知底。” “我一直把他当咱老武家的女婿,要不是当年出了事在康复院躺那么久,我估摸着现在他跟小玉孩子都有了。” 武叔把屋檐下的两双鞋收进来,横眉竖眼的喝道:“各有各的命,说这些有什么用!” . 陈仰压根就没尿意,他在厕所待了会调整好情绪,冲冲马桶洗个手出去,直奔武玉房间。 敲了有一会,武玉才给他开门。 陈仰见到武玉的第一眼,一股陌生的感觉就毫无防备的冲进他脑海。 房里的这个女人,轮廓上有他记忆里的痕迹,细看发现变化其实不大,就是长开了。 气质却跟几年前没有一丝重叠。 就像是……两个人。 武玉的脚边趴着一条狗,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一声不叫,只是盯着陈仰。 一直盯着。 眼球都不带转的。 陈仰第二次体会到这么浓重的违和感。 第一次是在朝简身上。 . 武玉的房间摆设还是陈仰出事前那样,都是旧的,没换过什么新东西。 陈仰没记错的话,这间房里的家具位置四年都没挪动过。 房间的主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陈仰的视线极快又细心的扫过每个角落,汇聚到卫生间外水池边的女人身上。 她在给他洗杯子,水龙头开的非常小,细细一条。 很节制。 这个想法不由自主的在陈仰心底蹦出,几分钟后扩大。 因为武玉给他倒了水,装的很少,少的出奇,堪堪只过杯底。 以前的武玉在生活上很随性,吃饭不是吃多少装多少,都是装多了吃不掉剩着,喝水就更不用说了,倒一杯在那,喝两口凉了就倒掉,重新倒,有时候又忘了,再倒热的。 如今这样……像是武玉潜意识的行为。 这年头也没有什么旱灾,不缺水。 . 陈仰若有所思的看着杯子里的水,余光瞥向武玉,发觉到了什么,呼吸快了几分。 武玉坐的位置是房间最好的视角。 整个房间就开着一扇门。 陈仰装作不经意的起来活动,那门对着的屋子有扇窗,是他记忆里的那样。 只不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