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已经算是反应快的了,陈仰不过是被水珠溅到就成了这样。 他怀疑那男乘客接的水有问题,温度不正常。 通过这个小意外,陈仰深刻怀疑他不是好运用光了,是自己跟这里的磁场不合。 . 早饭没吃上,陈仰在超市找有没有烫伤膏。 不是他一个大男人连这点痛都受不了,是这烫伤跟平常的不一样。 要往他骨头里溃烂。 烫伤膏估计也没用,陈仰就是抹个心理安慰。 可这点安慰也没让他如愿。 陈仰找遍了小店都没找到一支。 就在他疼得生无可恋的时候,那位雀斑姑娘给他送来了他想要的。 雀斑姑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色小猫的崭新便利贴本,用同色系的笔写了什么,将那一页撕下来给陈仰。 【哥哥,我听说你烫伤了,我有药膏,很好用的>w<】 陈仰敛着神色看那支药膏,是跟朝简药瓶上相同的蝌蚪文。 这么巧。 他烫伤了,她就正好有。 雀斑姑娘似是猜到陈仰所想,她把笔跟便利贴本放椅子上,慢慢卷起紫色绒外套的袖口。 手腕内侧有一块烫伤。 创面没感染,看伤处,估摸着大概有一两天了。 陈仰问道:“怎么弄的?” 雀斑姑娘把袖口弄回去,在便利贴上写下一行小巧秀气的字。 【开水烫的,跟哥哥一样。】 陈仰有问:“你叫什么?” 雀斑姑娘这次没有立即写,她垂着头站了会,才写了两个字。 【哑巴】 接着又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 哑巴走后,陈仰不敢直接用药膏,他给朝简看:“这是哪国的文字?” “德文。” 朝简拧盖药膏的白色小盖子,挤出来半个绿豆大小在指尖上,捻了捻,闻闻味道:“是很不错的烫伤膏。” 陈仰挠了挠额头:“那是我想多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做的对。”朝简说,“转过去。” 陈仰迟疑的看他:“你要给我擦药?” “不然你想找谁?” 陈仰动动眉毛,直言道:“我是想自己来。” 朝简看着他,漆黑的眼里浮现一抹不耐。 陈仰也就不矫情了:“麻烦你了。” “头发里的能抹的吧,我这寸头,短短的,就是密,从小发量就多……” 陈仰说了半天,身后那位不知道是不是老僧入定,不说话,也不给他上药,他等了等,回头催促:“抹啊。” 少年低着头,目光落在药膏上面,三魂六魄好似都不在位。 陈仰见他这游魂的状态,担心他戳破自己的水泡,就说:“要不算了吧,还是我自己……” 朝简皱眉:“转过去。” “你慢点。” 陈仰不放心,希望带着点神秘感的小哑巴给的药膏有点用,他感觉被鬼爪子抓一下,疼的程度也就这样了。 没一会,耳廓上就是一凉。 少年年纪不大,做事不马虎,还知道涂药膏的时候要揉揉,有助于药效的吸收,可就是那力道太轻了。 轻的陈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掉一地又有。 那是陈仰的敏感带,他屏住呼吸,捏着拳头,艰辛的忍耐着,忍了十几秒,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哑哑道:“弟弟,你……稍微重点?” 回答他的是一声极其冷厉的训斥:“你别说话。”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