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打断。 “说多少次了,你就跟地上那丑八怪一样,不长记性。” 朝简按着拐杖的手微抖,粗重而危险的吐息里充满抑制:“你也想被打。” 陈仰想也不想的摇头,拐杖打人多疼他没体会过,看得出来,光听它跟皮肉撞上的声音都能让人心惊胆战。 “我是觉得你生气了,暂时想一个人待会,不想让我跟着。” 陈仰在乎这个搭档,他挖空心思解决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执:“我听你语气挺烦我的。” “看来是我听错了,还好没发生什么事,不然刚才鬼趁我们分开的时候对我下手,我现在已经凉了。” “我还是长记性的,也惜命,以后你要是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会问清楚。” 没回应。 压下来的暴躁气场褪去了一些。 陈仰知道风波能停歇了,就道:“我想去上厕所,你跟我一块去,其他事一会再说。” 拐杖敲击的“哒哒”声里,模糊的混着一声:“不是冲你。” 陈仰的脚步慢下来,一个少年,心绪要靠药物约束,性情不定喜怒无常,甚至有时候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他都能理解。 “我比你大几岁,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哥。” 朝简顿住。 陈仰也停了下来,他古怪又尴尬,不知道怎么就蹦出了那句话。 好像很早就在嘴边挂着了,一不留神让它溜了出来。 “哥?”朝简唇轻动,似笑非笑。 陈仰的脸一抽,不叫就不叫,怎么这个表情。 朝简瞬息恢复漠然:“走吧。” . “搭档有什么好的,自己玩才有意思。” 文青对着两人的背影吐槽。 冯老看看也冲着那方向的新人们,白胡子抖抖:“小文,你就羡慕吧。” “我羡慕?” 文青听到大笑话的“哈”了声:“搭档这种关系就是说的好听,理想主义,实则小危险不需要对方帮忙,大危险对方帮不上,自顾自的保命。” “这还没完,往往背后放冷箭的都是搭档,我见多了。” 冯老对他消极的想法不敢苟同:“也有生死与共的。” “生死与共?什么玩意,”文青朝长发男抬下巴,“画家,你见过吗?” 画家理理风衣:“没见过。” “老头儿,冯老先生,听到没!” 文青怪笑了几声,下一秒就跟人戳破的气球似的,兴致缺缺,满身低迷,他垂头玩了会硬币,手指向安检机:“卫生纸跟洗发洗脸的怎么搞?就放那?” 其他人也看过来。 冯老说:“再等等吧,可能安检机还会出东西。” 文青踢踢还晕着的,趁机还了上午被揍之仇:“那地上这疯子呢?” “我来。” 画家慢慢带上一次性手套,捉住向东一条腿,把他给拖走了。 . 车站外面没变化,里面也没变化,只能看时间分早中晚。 该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就去找吃的,吃完了回二楼,在扶梯上去的第一个候车室待着。 现在不知道三个车次分别都有谁。 不给别人看,也不往外说,都瞒着。 3291是凌晨四点10分的车,要在第九候车室对面的第五候车室等。 到时候看都有谁过去。 再看他们死不死。 这样也许就能推断出安检机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 贵宾室里,陈仰闻着衣服上的卤肉味看书,每一页都翻的很慢,拿出了备考的劲。 “出版时间没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