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那逼,没事别招惹。” 向东瞥到小雀斑偷看陈仰,他凶狠的瞪过去,把对方瞪得一溜烟跑没了影子。 妈得,白菜那么清淡,竟然有的是人喜欢吃。 “我去找画家,看他有什么发现,十点我们在一楼大屏汇合。”向东说完就回了餐厅,准备再搞点吃的,死了也是饱鬼。 . 陈仰在想上午要做什么,还能在哪找到线索。 其他报摊都没发现,要不要从吃饭的地方下手,好像大家都还没找过。 黄书里的话就一句,按照常规套路,应该还有。 陈仰昏头昏脑的往前走,后面的小腿被拐杖戳了两下,他停下来等搭档兼阳气。 朝简拄拐走近:“那张卡是全球限量款,不限额。” 陈仰没听清:“什么?” “卡。”朝简说。 陈仰这下搞明白了,少年说的是孙一行的卡。 “不限额啊……竟然不限额……” 陈仰发出刘姥姥看庄园的惊呆了表情,那种好东西,他一个小老百姓也接触不到,只在妹妹追的霸总偶像剧上见过。 陈仰把关注点从卡挪到孙一行身上。 刚来这里的那天晚上,陈仰跟孙一行聊过天,对方说自己快四十岁了,还住在二十来平的出租屋里,没什么积蓄,工资都拿来还债了,讨不到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很没用。 陈仰有九成的把握确定孙一行当时没撒谎。 那种常年在社会底层游走,迫于生计,对生活无望是演不出来的。 孙一行欠着债,生活拮据,那张卡等于把他的人生重新洗牌。 现在陈仰知道几个信息,卡不是孙一行的,也从他那番真情实意吐苦水里面得知,卡是在那之后才有的。 这里的人,谁有那个能力拿出不限额额卡。 又为什么给孙一行? 也不知道给他卡的人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陈仰被那些个问题绕着,一个头两个大,要是能断定是在活着的人里面,范围就小了。 “文青看出来了吗?” 朝简吃包子:“猜的。” 陈仰诧异的想,那文青在现实中的物质生活也不怎么好。 穿着上看不太出来,挺会打扮的,就是脑门的刘海太厚,显得闷。 陈仰忽然说:“也不对啊,那晚孙一行跟我吐苦水之前,也就是光头还没死的时候,他就已经抱着那包了。” “没有卡,他干嘛抱那么紧?” 朝简道:“文件。” 陈仰眼睛一睁,想起来了。 孙一行说他这趟是要出差,文件送不到客户手上,工作肯定就没了。 还说好不容易做够一年的工作,又要重新找了。 陈仰记得自己有安慰说,这个空间的时间点跟任务世界不同,回去的时候,人还在火车站,车也没开。 孙一行当时的反应不亚于死而复生。 . 陈仰理清了大概的脉络。 那番吐苦水是分界线,在那之前孙一行在乎公文包是为了文件,在那之后是卡。 身份号跟车票都在身上,这两样像邪物,而关系到现实生活的卡在怀里。 陈仰看少年还没吃完的包子:“你觉得那张卡是谁给孙一行的?” 朝简转着包子,这吃一块,那吃一块,隐隐有几分难以下口的架势,他说:“我不了解其他人。” 陈仰说:“我也不了解。” “对方是还活着的人可能性比较大,我,你,向东,小个子女士,那个全身不超过100的年轻人,文青,这些都可以排除。” “剩下的只有冯老,画家,哑巴。” 朝简放下包子。 陈仰忙问:“怎么了?三选一有想法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