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人呢?” “我在这……”年轻人在亭子外面举手,老了四五十岁一样,勃勃生机全消失无影。 陈仰发现哑巴也在:“想到娃娃的故事了吗?” 年轻人苦笑着摇头:“没有,我越着急,脑子里越是什么都想不到……可能就没故事,早知道就不买它了,我不该买它的……前年就打算扔了换新的,我为什么没扔……” 说着就语无伦次,放弃自己了。 陈仰看哑巴。 哑巴两只手缩在身前,举着对陈仰晃了晃,她是这两年沉迷盲盒,买了很多,刚才在大厅花心思仔细想了想,没想起来这种的,无能为力。 . 陈仰看看绝望的年轻人,试图回忆妹妹跟他说过的娃娃相关,不是一次说的,断断续续,很琐碎。 一时半会就是一团浆糊。 陈仰头后溃烂的地方又疼,直线上升的疼法,像有无数条虫子往他头骨里钻,他稍微集中点注意力都很艰难。 “娃娃基本都是一个系列的吧?” 陈仰白到发青的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是不是要找小伙伴?” “在超市找?” 文青不认同这个猜测:“上一轮是这个样,一个物品在超市对应一个区,一个位置,这一轮不太可能延续。” “不过现在也没别的想法,你得去找。” 文青拍拍年轻人后背:“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我帮你跑一个区。” “谢谢谢谢!”那个年轻人喜极而泣。 哑巴也去了。 陈仰看的是文青的背影。 向东狐疑道:“那逼怎么这么好心?” “说到底他是哪个车次的?我严重怀疑他是t57!” 陈仰趴到了玻璃台上,昏了过去。 向东眼一急,拐杖就在他伸手前挥了过来,然后他就被打了出去。 “老子……” 骂声戛然而止,向东瞪着朝简手里的药瓶。 “抑制剂,多重人格障碍,以狂躁偏执为主,老毛病。”朝简说,“我现在病情加重,一天两次变成一天吃三次,今天中午的还没吃。” 向东眼角狠抽着,滚着粗大的喉结咽了一口唾沫。 操,果然是神经病! 朝简将药瓶收回口袋里,垂眸看疼昏的陈仰,良久都没动。 . 向东不知道残腿的做了什么,他难得大发善心的帮那哥们找了另外的区回亭子,发现陈仰的意识已经醒了。 原本暴增的鬼气被暂时碾压。 陈仰看向东怪异的盯自己看,他摸摸脸,一手虚汗:“怎么样?” 向东几人表示,超市都找了,没有同系列的娃娃。 陈仰看朝简,对方的注意力好像还不如他,眉间的阴影很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又去看年轻人:“没有娃娃相关的信息要补充?” 年轻人说没有,不像是有隐瞒什么。 文青抛硬币玩:“哥们,第一个出来的东西是报纸,你是第二个,老头还在候车室窝着,你后面的画家在找一次性手套囤货,就你急。” 年轻人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陈仰动着失血的唇:“会不会是思路错了?” 他看一眼那个年轻人:“不是给娃娃找朋友,是给你找?” 年轻人蒙了:“给我找?车站里只有你们,我跟你们都不熟啊。” “那你有没有哪个朋友在这个车站出事的?我说的是现实中的青城站。” “没有。” 年轻人猛地大叫:“我我我!我想起来了!” “有故事,有故事的!”他举起自己的挂件,大声说,“这个娃娃,它有好朋友!” . 向东最讨厌娃娃了,跟人一样,看着起鸡皮疙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