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朝简不由分说的把他拽回玻璃墙边,让他把湿鞋子脱掉。 “就这么穿着吧。”陈仰说,“现在不能进公司,没办法找鞋穿,地面很湿,打赤脚容易滑倒。” 朝简从背包里拿出从家里带过来的运动外套。 陈仰看朝简把那外套丢在他脚边,粗暴地把他的脚一裹,他目瞪口呆:“不用这样……感冒而已。”这么贵的外套给他裹脚,他都心疼。 朝简一言不发地把他的脚裹严实。 “阿嚏——”陈仰打了个喷嚏,喷了朝简一脸。 “快擦掉快擦掉,别传染给你……”陈仰急忙掏纸巾。 朝简按住他的手:“不用,我感冒没事,别大惊小怪。” 陈仰闻言,不由得说道:“我感冒也没事啊。” “你不是怕吃药?”朝简说。 陈仰听清的那一瞬,手电被朝简按掉了,他的面部轮廓被昏暗的光线蒙着,晦暗不明。 “你怎么知道我怕吃药?”陈仰古怪的说。 朝简的后脑勺抵着冰冷的墙壁,嗓音黏在唇齿间:“你做梦说的。” 陈仰尴尬的“哦”了声。 “公司有感冒药,明天进去的时候,我拿给你。”朝简的语调突然冷厉起来。 陈仰装死。 喷嚏会传染,陈仰打了一个,走廊上就陆续响起了好几声。 现在是夏天,被海水包裹的大楼里很湿很闷,再加上他们身上的衣服又被水打湿了,皱巴巴的贴着皮肤,很容易生病。 “这回肯定不会再有了吧。”王姐把一缕缕的湿发尾理了理,微胖的脸上满是疲惫。 潘霖犹如被flag的大旗晃得眼晕,他发出一声怪叫:“王姐你不要这么说!”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盘旋在半空还没落下,一楼服务台的电话就响了。 走廊上的氛围惊变。 怎么还有? 到底有完没完?! “叮铃铃” 索命鬼在唱歌,每一声里都带着死亡跟血腥。 陈仰忘了脚被外套裹着,他起来的时候没站好又坐了回去,余光无意间从几双湿鞋子上面掠过,顿住。 之后陈仰的视线又返回,逐一去看那些湿鞋,数了数,他想起了一件被他遗漏的事。 电话响的次数加上这次,刚好是十二次。 十二…… “这是最后一次了。”陈仰听到了自己压制的声音。 余哥急忙道:“那肯定有重要线索,谁下去?” 队伍里现在是老弱病残全占,而女孩子的体力跟身体机能有限,只能跑一趟,没办法再冲刺。 李正咧咧嘴:“还是我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把乔桥的小摊子还给她,下盘有点不稳。 陈仰说:“不能是你。” 李正以为陈仰这么说,是觉得他跑不了第三趟,他踢了踢腿:“我尽全力……” “电话次数对应的是我们的人数,所有人都必须下水接电话。”陈仰打断他。 李正瞬间顿住:“那……”他的脑子里劈里啪啦闪过什么,扭头寻找刘柳的身影。 队伍里一片哗然。 “还有两个人没下去!”潘霖因为惊慌,声音有些细尖。 电话最后一次响了,可没接电话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之前不肯下去被李正替跑的刘柳,另一个是一直没出现过的女白领。 这就意味着,两人要争抢。 刘柳没想到那一层,他挨个看走廊上的人:“不下去又怎样。” “不接电话又怎么样?”刘柳一米七,体格单薄,职业装撑不起来,像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此时他神神叨叨,显得疯癫,“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没人变成怪物,那就没有禁忌……为什么每个人都必须接电话?没必要吧。” 嘴上不相信,手脚却控制不住的发抖。 “电话次数对应人数,你不去接,会死的。”潘霖看着刘柳,一字一顿。 刘柳吓得想骂脏话。 张总指了指腕表:“小刘,你没时间犹豫了。” 刘柳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走廊上奔跑了,可他还没跑到楼梯口,就发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去。 大家都在看楼下,似乎发生了什么,他们的表情很怪。 不对,不是似乎,就是发生了什么!刘柳无意识的探头,下一刻他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服务台那里,手已经拿起了话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