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能用,小眼睛弯了弯。 陈仰目送小哑巴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坐着,他低头看看冰袋,又放到另一边脸上磨蹭,火烧的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叹息。 左右两边都有咳嗽声,有些杂乱,不止陈仰一个人感冒,病菌在空气里流窜。 陈仰昏昏沉沉的靠着墙休息,迷糊间他把不冰了的小袋子丢掉。 下一秒,陈仰的手心里多了一抹微凉的触感,他本能的抓住往怀里塞。 隔着衣服不够,陈仰将那东西摁进自己脖子里。 那东西霎时僵硬,又乱动起来,蛇一样在他锁骨处游移。 好痒。陈仰的眼皮像是也被一团火烧着了,眼球都是烫的,他醒不过来。 过了会,那东西被陈仰捂热了,一点都不凉了,他不满的一把扔开。 朝简见陈仰咕哝着摸索小冰袋,他的腮帮子抽了抽,一脚把那玩意踢开,接着就把手放在墙上,等凉了再伸过去,让陈仰抓着蹭。 陈仰把那东西蹭热了就丢掉,片刻后它又回到他怀里。 总是冰凉的。 . 早上七点四十多,怪物还没上班,大家精神萎靡的散开,各自活动。 陈仰发烧出了一身汗,身上已经臭了,他自己闻不出来,鼻子不通气。 朝简灵敏的嗅觉也跟死了一样。 a3楼的一楼跟三楼都有售卖机,一楼有水,三楼成了大家唯一的选择。 陈仰从售卖机里按了一罐八宝粥,稀稀拉拉的挖着吃,他吃了三分之一就不吃了。 八宝粥没馊也没坏,纯粹是他没胃口,舌头发苦。 朝简拿过大半罐八宝粥,用陈仰吃过的勺子,吃他吃剩的八宝粥。 陈仰喝几口水,抿了抿干裂的唇,捋着这个任务的脉络。 同一时间,余哥路过二楼的垃圾间,他随意的看了眼,里面的两个大垃圾桶已经满了塌陷下来,周围掉落着一些拉几,一阵阵恶臭往外飘。 余哥受不了的捏着鼻子,他刚要转脸离开,忽地愣住。 “嗯?” 余哥往垃圾间走近几步,看清了垃圾堆里的一样东西,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是张总的领带!” 怎么会?余哥用力吞了一口唾沫,张总一直都有系那条领带,刚才还在衬衣的领子下面挂着,现在怎么会埋在垃圾堆里? “而且已经脏破这样。”像是很久前就扔在这里了。 “那我这两天所见到的张总……”余哥想到这,浑身的汗毛“蹭”一下竖了起来。 余哥跑进垃圾间,捡起领带就跑,他要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不能耽搁。 “小余?你跑什么?” 一道男声在他背后响起,听到这个声音,他不由恶寒。 是张总! 余哥反应很快,他迅速把领带卷了卷往口袋里一塞,然后才转过身。 “啊!我……我……” 余哥想要随便想个借口,但他却傻住了,心中翻起惊恐,他看见张总正系着那条……和他身后一模一样的领带! 余哥恐惧无比,他转身就逃,丝毫不管张总在后面怎么叫他。 . 李正在楼道里碰到了余哥,他吓一跳:“干嘛呢?” 余哥一停顿的功夫,张总就追上来了。 气氛很怪异。 李正戒备的跟他们拉开距离,捏紧电筒:“什么情况?” 张总一头雾水:“不知道,我还想问呢。” 他们两人全部盯向余哥。 而余哥却往李正那靠近,他警惕的看着张总,说出了领带的事。 张总一脸莫名其妙:“就这事?” “只是这样你就怀疑我是怪物?”张总拽了拽领带,“我喜欢这种款式,所以一下子定了三条,坏了一条,还有一条就放在公司的抽屉里。”他的言语中不见丝毫慌张,看余哥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余哥的警惕跟质疑没有减少半分。 李正是信张总的,他觉得余哥误会了,老总的领带是定制的,有个三五条很正常,不能就因为一条领带下定论:“余哥,等会到了上班时间,你跟张总去他公司看看不就知道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