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解绑身份号,一个念头都没动?”陈仰想到了一种可能。 文青单纯地反问:“为什么要解绑?” 陈仰说:“结束啊。” “为什么要结束。”文青再次反问。 陈仰无语了会,把皮球踢给他:“为什么不要结束?” “就是不要结束。”文青把叉子一扔,他静止一般坐了几秒,激动道,“我有新的游戏盘,你等着我去拿,我们玩游戏!” 陈仰扶额,文青做他邻居真的是……他感觉自己的时间会被对方扒走,思念的揪心感也会因此压住。 说不定一转眼朝简就回来了。 陈仰起身去卫生间,他正要进去的时候回了下头,对面是文青的房间,门是开着的。 鬼使神差地,陈仰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他停在房门口往里看,冷不丁地跟挂在床头的照片打了个照面。 那是张遗照。 尺寸很大,占据了大半个床头,极其瘆人。 照片上的女孩和客厅那个相框里的是同一个,文青的姐姐。 陈仰猛然回头,文青站在他身后,不知站了多久。 两人都没说话。 正当陈仰想要打破诡异局面的时候,文青忽然笑了起来:“那也是我姐。”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她死了。”文青嘴边的弧度很大。 陈仰以前在意朝简的家庭情况,后来就不在意了,至于其他人,他一直都没有窥探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不是故事会,是人生,别人的人生。 陈仰刚要摆出回避的态度,文青就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昨天才回国住进这儿,时差没倒好,今早犯了低级错误忘关房门,我床头的姐姐就这么凑巧让你看到了,缘分啊。”文青几乎快要哭了。 “好好说话,别再演了。”陈仰挣脱开他的手。 文青突兀地大喊:“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陈仰脑阔疼,他还不如在家撸狗发呆。 文青神秘兮兮:“我有个故事,一直找不到听众。” “现在找到了。”他说。 · 不多时,陈仰坐在沙发上面,手里拿着洗干净的苹果,文青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两条腿盘着,很惬意。 讲故事的轻松氛围在他们中间展开。 “从前有个小孩,他叫m,”文青摇头晃脑,“m在孤儿院长大,四岁的时候被一户人家领走了。” “于是他有了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姐姐。”文青微笑,“多么幸福美好的新旅程啊。” 陈仰啃了口苹果,沙的,不脆,绵绵的,他不喜欢吃,觉得糊嗓子。 “那户人家想要个儿子才收养m?” 文青点头又摇头:“m的妈妈不育,他的姐姐跟他一样,也是收养的。” 陈仰把嘴里的苹果咬碎咽下去,这跟他想象的有偏差。 “m觉得姐姐不喜欢他,因为她有很多玩偶,她却把床头那个最旧的玩偶送给了他。”文青说,“m也不喜欢姐姐,他第一天晚上就拽着旧玩偶哭鼻子。” “姐弟俩相差六岁,一个上幼儿园,一个在小学,各有各的地盘,平时不在一起玩,但是谁受欺负了,另一个会跳起来替对方报仇。” 陈仰有感而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