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真的差点就死了……”黄雨抖着嘴唇握住吴玲玲的手,她开心地大笑,笑着笑着就再次哭出来,嚎啕大哭。 吴玲玲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大雨你先别哭,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还有陈先生他们在,大家一起……” “眼睛。”黄雨抽噎着说了两个字。 吴玲玲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什么?你的眼睛怎么了?” “报纸的缝隙里面有只眼睛,我看到了。”黄雨颤着手指了指左边的窗户。 吴玲玲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面。 . 不多时,大家站在冰冻的走廊上面,冷风混着惊惶往他们的五脏六腑里钻。 陈仰凑在窗前,一只眼睛透过两张报纸之间的那条缝往教室里看,现在是白天,桌椅都看得很清楚。 要是晚上的话,外面的人必须费力把眼睛贴在玻璃上面,才能勉强看到教室里的情况。 陈仰直起身问队友们:“你们怎么想的?” 一个两个都处于迟钝状态,半天也没给出一点回应。就连平时亢奋得有些神经质的文青都蔫了,他经常说假话,但他说讨厌冬天是真的。 陈仰的视线从吸着鼻涕的文青身上掠向靳骁长,又朝白棠那挪移。 “窗外的那个不一定就是杀人的鬼。”白棠说完补充道,“这仅仅是我的个人看法。” “我觉得就是。”林承业有不同的推测,“ta是回来找自己座位的,ta想去教室。” 钱汉说:“为什么?” 林承业语出惊人:“因为要期末考试了。” 大家:“……” “相信我,一个被老师说‘你不学就不要耽误别人’的学生是不会喜欢考试的。”钱汉认真地眨了眨眼睛。 林承业语塞:“说不定ta生前错过了考试,执念就是这个。” 钱汉再次反驳:“不可能的,死了也不要做卷子。” 林承业想不出有力的理论来回击钱汉,面子下不来,他呵呵讪笑:“我没做过自己不学习还捣乱影响其他人的学渣,还是钱同学比较懂。” 钱汉又不傻,他不会听不出这里面的嘲讽,但他没有气得跳脚,只是抓抓头,当作没听到地看向黄雨:“姐姐,当时的情况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你可不可以回忆一下细节?” “不太可以。”黄雨恨不得失忆,她哪敢回想。 陈仰沉思着什么,忽然道:“黄雨,你为什么说自己差点死了?” 众人都看过来。黄雨狠狠打了个哆嗦: “我撞到了我的同桌徐路路……”她艰难地说,“那会他在做题。” 走廊上的冷空气乍然凝结。 吴玲玲结结巴巴:“大大大大雨,你你触犯了死亡禁忌。” 黄雨抱着她呜咽。 “真是命大。”有人羡慕唏嘘地冒出一句。 走廊另一头响起少年蓬勃向上的声音:“你们怎么都在这啊?” 来人是钟齐,他一只手拿着一个咬一半的白面馒头,另一只手拎着四五个,大步流星地走来:“不去吃早饭吗?” “这就去了。”陈仰轻快应声,“早饭都有什么?” “还不是老样子。”钟齐叼着馒头拐进教室,口齿不清地喊,“陈仰,你去食堂的时候帮我再带两个馒头啊!” “行。”陈仰揉了下扁扁的肚子,“下楼吧,先吃早饭,上午还有考试。”他走几步回头看文青,“你怎么样?” “我感冒了。”文青无精打采地说完就打了个喷嚏,鼻子里掉下来一条清鼻涕,惨不忍睹。 陈仰将半包纸巾丢给他:“雪还在下,你别下去了,就在教室里呆着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