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对曾经的自己是很有信心的,他不信有他的帮忙,王宽友还会失败停在这。 公交开得很平稳,稳得就像是静止一样,但景物又确实在往后退。 陈仰往前门走,视线里是密密麻麻的报纸,眼睛有些疼,他这是用眼过度的原因,报纸上的字太小了。 座椅,地面,拉环扶手……所有东西全是报纸做的,就连司机的方向盘都是。 他们想从报纸上找线索,可想而知有多费劲。 陈仰站在前排往后看,每个纸人都端正坐在椅子上面,表情各有不同,他的眉心蹙了一下,一般来说,纸人是不会有眼睛的。 可它们全都有眼睛,是纸人,又不是纸人。 陈仰定了定神,他没有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找,而是在原地回忆脑中的记忆。 已经有十七个队友做过任务了,每个队友做的时候,他都会仔细地查看车里的报纸,十七次累积下来,不说全都看了个遍,起码超过一半都从他眼前晃过。 现在就找找看那一半多新闻报道里面,有没有关于王宽友这个任务的信息。 王宽友也在想他看过的报纸都有哪些,他很焦虑,眼里长了不少血丝:“李先生,你有没有……” “不要吵。”陈仰打断道。 王宽友拽了拽衬衣领口,逼迫自己冷静点,冷静点…… 几十秒后,陈仰大步去一个座位前,他蹲下来靠近座椅上的纸人。 它像是在对他笑,很诡异。 陈仰垂眼不去跟纸人对视,他前倾身体,往座椅里面的扶手上凑。 报纸不是一张张糊的,是一块块,一篇报道,这部分内容在这里,剩下的内容被糊在各个角落。 禁忌是不能用手机拍照。 这个任务的规则简单粗暴,对过目不忘的任务者很有利。可这世上基本都是普通人,所以做起来就很想死。 在任务世界,运气和人品很重要。 就像那个女白领,她要查的重要线索就在她屁股底下,她起身的时候习惯性地看椅子,无意间瞄到了,任务迅速完成。 而有的人到时间了,依旧一无所获,什么信息都没找到。 王宽友的运气不错。 “老闵山里发现一具女尸,”陈仰照着扶手上的那块报纸念,“现场只有一个破旧的大众款式黑色皮包,警方经勘察,死者面部有多处砸伤,初步判定是他杀。” 陈仰眯起眼睛,歪着头费力看字迹,他很想把纸人扔掉,整个扑到座椅上去。 “照片上的皮包跟那个是一样的!”王宽友指着刚才那站上来的女鬼皮包,神情极为激动。 “老闵山,女尸?”后面传来乔小姐的声音,“我这有发现。” 她看着车顶的报纸,“死者身份为王某玲,二十出头,全职家庭主妇,一个人带三岁孩子。丈夫刘某某,三十三岁,出租车司机。” “老夫少妻啊,矛盾比每天吃的饭粒还多,凶手就是她丈夫吧。”女白领说,“这年头夫妻中有个人出事了,第一嫌疑人就是另一个人。杀妻案不是挺多的吗,开出租车的很累,压力大,收入一般,三十多的男人又在更年期,回家看着三岁正闹腾的孩子,还有同样疲惫要跟他唠叨的老婆,指不定多暴。” 眼镜男和一个黄毛男出于男性的本能想反驳,被陈仰制止了。 “别讨论了,赶紧找其他线索!”陈仰绷着脸催促,报纸上不会写明凶手的名字,要推。 五分钟,一半时间找报纸,一半时间整理线索进行推理。 不一会,两分钟时间到了,大家全都集中到了一起,分享自己看到的相关信息。 邻居透露,死者王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