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觉得,这种威胁人的把戏好玩么?”白尹嘴角微微一勾,似乎是在嘲笑着什么,“太后娘娘用解药来牵制白尹,不过是觉得白尹是关心师傅的,不能让师傅因为自己而死。但是娘娘呢?娘娘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吧?那么若是娘娘不给白尹解药,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很多次,这次只是在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实验一下,但是下一次,可就说不准了。” “你!”也许是白尹这番话对她的冲击力太大,几乎要将她击倒在地上,“如果你再敢对我们闻人家,甚至东门家动手,你会成为北冥的罪人!哀家一定会将你投进天牢,让你生不如死!” 然而听了这话的白尹却是忍不住轻嗤:“是么?太后娘娘对白尹没什么想法,怎么折腾白尹都不会觉得过分……但是皇上呢?太后这样折磨白尹,您觉得,皇上会看下去么?” 的确,白尹说的很对,也许太后可以在他面前肆意妄为,坏事做绝,但是闻人夏不会,因为白尹知道闻人夏对自己的感情,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情字身边,何尝不是一把刀?一旦对一个人动了情,做事总会留三分不忍的。 脸色苍白的太后,终是再次支撑不住,再次被一脸担忧的顺如意扶住。她回头看向呆呆坐在一边,手里还拿着奏折的闻人夏,显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满是懵逼。 她的眼中划过一丝悲悯的颜色,像是难以接受这样一个现实,但又不得不接受。毕竟白尹的态度实在转换的太快,以前的白尹虽然有几分习武之人的果决,但是说到底,还是有几分优柔寡断在里面的。可是现在的白尹,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说出来的话,简直跟他的心一样硬。 从前他眼盲心不盲,那样很好,这样至少还能让他知道君臣尊卑,心中有惧怕。但是如今的他倒是能看见了,但是心却仿佛被蒙蔽了,整个人便如同没有感情的动物,一味地折磨着曾经折磨过自己的人,乐此不疲。 太后仿佛是疲惫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好叫自己能保持一下清醒:“昆仑的事,是因为你没有找到药,我才没有给你解药,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如今大局已定,哀家与皇上可以不再需要你的帮助!你走吧,哀家将解药给你就是。” 然而听了这话的白尹却微微摇头,眼眸翕动,流露出一丝颇严肃的神情来:“可是我现在不想走。你们葬送了我的阿司,总该有个报应。” “你!” 太后终是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伸出涂满蔻丹的手,指向白尹,然而她张开嘴巴怒指着他很久,却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因为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许她应该感叹一句“因果循环,都是报应”。但是如今这报应却是报应在了她的头上。又或者她应该怒骂白尹一句狠毒,但是现实情况是:她狠毒在前,一切都是她与闻人夏酿成的苦果。如果不是她和闻人夏苦心酿制了一个昆仑的陷阱,也许白尹不会这么早就爆发。他们给白尹和闻人司织造了一个骗局,最后将自己也套弄了进去。 其实,在昆仑山,根本没有治疗闻人夏“残疾”的解药。而且他闻人夏真正被皇上厌弃,并且精神萎靡的原因,根本不是残疾。所谓的“残疾”只不过是用来掩饰不可告人的真相罢了。 那年是仁德十二年。 距离闻人夏残废已经过了三年。 在仁德九年那年,闻人夏因为“残疾”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之位被拉了下来,而身为静王的闻人司却炙手可热,成为了皇位的接班人。 然而也就是三年后仁德十二年,仁德了一辈子的仁德帝闻人淞终于死了,离奇的事情也接二连三出现。三年来最炙手可热的皇位人选闻人司忽然就失踪不见了,而“残疾”了三年的,闻人夏却奇迹般的恢复了健康,重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并且当仁不让地成为了皇位的最终继承人。 随着闻人夏的上位和闻人司的消失,从前那三年里,已经成型的势力划分开始出现了新的改变。 北冥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