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冥皇家,是十七岁起表字,闻人夏名为隽遒,闻人司名为舟水,他们其实还算晚的,早些的像金陵王闻人雍,八岁的时候就有表字了,叫做叶昕。 孙堃如今也就是十三四岁,其实起个表字,不早不晚。但是白瑛实在搞不明白,是不是他读书读少了,好好一个男孩子,怎么给起了这么奇怪的名字,原谅他这是第一次听,他满脑子想到的都是“山药”。 “你没罪、没罪!”白瑛有些尴尬地摆摆手。孙堃大约是第一次见白瑛,原是不知道白瑛脾气的,如今一看白瑛这样回应自己,他心中顿时有些了然。但是他终是没敢多说什么,只快快退到了一边,垂首等着孙伏休说话。 孙伏休淡淡瞥了孙堃一眼,却在没说他什么,反而是向着白瑛行了一礼:“犬子轻佻,叫白家主笑话了。” “不笑话不笑话,哈哈,孩子么!”白瑛的原型渐渐显露,刚才将他引进来的家丁此刻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孙伏休紧抿的嘴角扯了扯,那是客气的表现,不见得是真笑:“是了,听说白家主前来,是因为小儿善妖,不知所为何事。” “就是……”白瑛不等说完。 忽听一边的孙堃不知死活的来了句:“啊!爹啊!白家主叫我来认人的!这是东门家的年岁延!东门家的年岁延!他开口说话了!他开口说话……” 孙堃话没说完,孙伏休狠狠瞪了他一眼,孙堃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咽了口唾沫。 倒是白瑛有些诧异,忍不住低头又多看了看地下的年岁延一眼:“东门家的?可是他的头发分明是……” “这孩子,是东门大人的暗卫,西凉来的。”孙伏休说着,向前走动了一步,仔细凝视着年岁延苍白的脸色。年岁延肩膀上的孝带还在,只是孝带已经被鲜血染红,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不过,不知白家主是如何跟他一起出现的?怎么又找到了小儿的头上?” 白瑛闻言,只尴尬笑笑:“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见他倒在孙相国府后,又见他似乎是认得二公子,所以才上前搭救了一下。” 孙伏休没有立刻回应白瑛什么,他似乎是被年岁延的伤口给吸引住了,那个小小的、位于膻中穴上的伤口:“这个伤口。” 孙伏休忽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向年岁延身上的那个伤口。白瑛见孙伏休指着这个伤口,也是一愣:“孙大人也认识这个伤口?” 孙伏休微微摇头,但是他又说道:“谦仁小时候喜欢看些有关于断案的书籍,我闲来无事,也看过几页,这个伤口,我倒记得清楚,应该是用簪子之类的东西所伤。” 孙伏休说到谦仁这名字的时候,语气似乎微微有点缓和,不是那么生硬。毕竟身为相国之子,孙坚能不依靠父亲,自己做到执金吾的第一把交椅,的确是很令人感到荣耀的事情。孙伏休官位再大,但终究是个父亲,欣慰总是有的。 孙伏休微微沉吟了一下,似乎话还没有说完,他不着痕迹地看了身边的白瑛一眼,轻轻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当时我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伤口,是因为在那个伤口之后,附带着一个案例,说是近几年来,唯一个死于这种手法的人,叫做白祁,而这位白祁,正是如今殿前司统领,白尹大人的父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