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對任何人,都如此傲慢防備的理由。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勉強扯起一絲…有點痛的笑容。 若暮有點像被迷惑似的,一回神過來,他已隨著若曉,避開人群,走到靜無人煙的花園。尹家的花園向來因前女主人的喜好而特別聞名——他們當然都不清楚。不過,這個花園光看就很壯觀。修剪整齊的枝叢花圃種滿了整齊華貴的玫瑰叢,像迷宮般圍繞著眼前的小路。 今日是滿月,月亮滿大而明亮,照耀在整片花園上,綠色的枝葉,透著點點月的皎潔。傍晚上仔細地澆過水,各色粉嫩的玫瑰花瓣上,也蘸著點點銀色的鑽石般的水珠,嬌豔欲滴。 若暮慢慢地伸出手,瞇起雙眸,想從五指指縫中,那個身著黑色晚禮服的少女背影中,找到他曾熟悉的…她。 簡直像捉迷藏般,可他抓不著她。 他眼前的她,很遠。 若曉走到花園的中央,那是一個岔口。岔口有座華麗的白色大理石噴水池。除了他們來的這條小徑外,噴水池另一邊還有兩條小路,蜿蜒著不知通到哪裡,末尾全被不同顏色的玫瑰花叢所淹沒。 她背對著若暮,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噴水池,夜很靜。除了她和他的呼吸聲,就只有噴水池平穩流瀉而下的唏哩水聲。 若曉深深吸了口氣,早死不如早超生,長痛不如短痛:「所以…你要對我說什麼?哥哥。」 「……」那聲「哥哥」中象徵的疏離,亦毫無保留地傳達給他,讓若暮的心再度疼得厲害「妳為什麼要躲我?」 「我自然是沒有刻意躲著你了,只不過我們又不是連體嬰,一直黏在一起不是很可笑嗎?」 她回過頭來,平鋪直敘,簡直像在朗讀台詞般平靜:「我們雙胞胎兄妹。你說過的,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我原本也一直這樣以為,你的痛,就是我的痛。你的恨,我也必須承受那其中的五分。但其實——」 她抬起頭,把話一口氣說完:「事實上,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哥哥,我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兩個個體。」 她急著給自己與他劃清界線,因此忽略了若暮眼中閃過的痛。每個人或許都會有這樣的經驗,只想看見自己所想的、所要的,以致於往往漏掉了最重要的一切。所以禮若曉以為,只有她很痛,痛得死去活來… 為什麼?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要為這種事感到如此悲慘?到底為什麼?憑什麼? 「不要再說了!」 若暮猛然拉住她,強勢地把她轉過身面像自己來,逃避一切地低下頭將熾熱的嘴唇堵上她的唇,吻她,雙手緊緊禁錮住她的雙手,瘋狂而拗直地要她。 不想聽見任何一句,足以撕裂他心臟的話…… 粗暴的舌頭,細碎又煽情地探進她口中,沿著她柔嫩濕滑的口腔壁上反覆舔吮,在她唇齒間恣情遊走、打轉。彼此唾液隨舌尖交纏成一體。就像流入乾渴沙漠的綠洲雨水,被無盡的慾望與絕望,迅速吞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