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不敢说。爸爸下班了,摸她手脚冰凉,问她怎么回事,她望着妈妈严厉的目光,只说夜里睡觉不老实,踢了被子。 张兰赶紧附和几句:“这丫头睡觉不是磨牙,就是乱踢,都是在农村养成的臭毛病。” 她这样一说,向晚就更不敢吱声了。 张兰本来就嫌弃她和向晴晴睡一个屋,会影响姐姐学习,早就想把她的床移到别的地方了,只是一时还没想好支在哪里而已。 想到这一切,现在的向晚憋屈死了! 妈的,她死里逃生的,不仅不关心她,连衣服都不给她换一换,就这样把她晾在外面吹冷风。这样被虐待,体质好才怪了! 向晚家住的是平房,她站在院子里,朝周围亮着灯的邻居家望了望,唇边掀起一丝笑。 她出门,敲开了前面赵大娘家的门。 赵大娘家有个大院子,她家房子多,招了很多租户,再加上赵大娘人热情,又在居委会工作,没事调节个邻里纠纷的,这一片,就属她家最热闹。 张兰不是表里不一,喜欢暗搓搓的虐待她吗?向晚今天就让这些邻居们开开眼,看看平时温婉待人的张兰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门很快就打开了,向晚湿嗒嗒的站在外面,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眼睛红红的,狼狈至极。 “呀,这不是晚晚吗?怎么成了落汤鸡,咋回事?快进来,让大娘看看。”赵春娟大吃一惊,赶紧把向晚领进门。 赵大娘的屋子里暖洋洋的,还铺着雪白的地砖,如向晚所料,她家很热闹,几个女人正围在一起打扑克呢,看到向晚的一瞬,都放下手中的牌。 “这不是后院老向家的丫头吗?咋的,谁欺负你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她,向晚酝酿了下,哇的哭出了声。 “赵大娘,我今天掉到南边的水库里了,差点淹死。我妈气坏了,不给我饭吃,让我在外面反省……呜呜,我快冻死了,赵大娘,我能在你家里暖和一下吗?” 上一世,向晚有着男孩子般的硬气和傲骨,轻易不掉眼泪,可眼下为了唤醒这些邻居们的同情心,她只能硬挤出一串金豆豆。 可能是泪腺发达,她一哭竟然止不住。小脸哭的皱巴巴的,看着怪可怜人的。 “什么?你掉水库里了?快让大娘看看,好端端的怎么就能掉水库里?”赵春娟一把将她抱住,还替她抹了把泪。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被人推了一把,然后就掉下去了。” “啧啧,被人推下去的。难道说水库里真的水鬼?这一夏天都淹死几个了?” 赵春娟的牌友搭腔,被她给瞪了回去。 “瞧瞧这孩子身上湿的!洪声,赶紧给晚晚找套干净衣服换上!”她朝里屋喊了一声。 正在里屋看电视的李洪声不耐烦的应了声:“找什么?家里哪有她穿的衣服?” 赵洪声读初三,之前勉强和向晚做了一个月的同学。向晚成绩差,人又丑,虽然和他是邻居,却被他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长那么难看,谁要给她衣服穿? “让你找就找,是不是想找抽啊!”赵春娟眼睛一瞪,厉声喝斥一句。 很快,李洪声乖乖的出来,扔给向晚一套他的衣裤,本来还想损她几句,一抬头,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那些话又咽了回去,扭头继续看电视去了。 赵春娟陪着向晚去里面简单的洗了洗,向晚衣服刚脱,一把被赵春娟扳正了身子。 “晚晚,你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谁给你掐的?”赵春娟扒拉着她的大腿还有胳膊里侧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