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明白,这叶千川哪是来救她的,分明是来折磨和惩罚她的。 顾不上另一只手上还有伤,她握住叶千川的手腕,想让他停下来。 “不……你住手!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她挣扎着想起来,碰到了腿上的伤口,疼的她又是一声哀呼。 叶千川手上的镊子终于夹起她皮肉里那块碎片,他毫无情绪起伏的展示给她看:“走人?no,您是向晚的母亲,也是我的岳母,让您这么离开,到了外面,别人会怎么说我?他们会说叶千川和向晚无情无义,让前来探望的长辈受伤不说,连辆救护车都不给叫。这个舆论风险,向晚担不起!” 他说的一本正经,眸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张兰望着他的眼睛,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她发着抖往后退:“不……不会的,我出去什么也不会说……你,你让我走吧!” “请相信我的技术。从前在乡下,我没少给给寨子里的小猪,小羊看病,这点小伤,我还是能应付的。” 叶千川不给她逃走的机会,镊子对准她的另一道伤口,又是狠狠一夹。 碎片当然是夹出来了,但过程必须跟凌迟一样,让张兰痛苦不堪。 楼下,杀猪一样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楼上,向晚在给甜甜讲故事,甜甜听着楼下的叫声,不由的问向晚:“姐姐,什么在叫?这么惨?” 向晚挑挑眉:“嗯……估计你哥哥在杀猪。” “那晚上我们是不是就有排骨吃了?” 向晚莞尔,在甜甜头上宠溺一揉:“那当然!甜甜想吃红烧的还是糖醋的?” 甜甜大眼睛眨了眨,又没出息的吞了下口水:“都要吃!” 向晚唇角一抽,腹诽,两道菜?这下叶千川有得忙了! 楼下的叶千川用了半个小时,终于将张兰扎在肉里的碎片剔除个干净。 其中有两道伤口扎的比较深,一拔出来便流血不止。 叶千川盯着那两道伤口,沉思了片刻。 转身,将镊子放在托盘里,又拿出针和线。 张兰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强撑着一口气没晕过去,是怕她晕过去,叶千川会挖个坑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了。 见他又拿出针和线,张兰的胆都要吓破了。 “你……你又想干什么?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我保证再也不敢乱来,再也不敢痴心妄想占你们的便宜了……叶少,看在我是向晚的妈,看在……看在是我生了她的份上,你就饶过我吧。”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直逼的跪在地上向叶千川求饶。 在张兰眼里,叶千川就像个魔鬼,虽然有着这世上最俊美的容颜和貌似最好的脾气,可他的所作所为,却比恶魔还要令她毛骨悚然。 她怕她再任他折磨下去,她的小命不保。 早知道她会等来一个叶千川,刚刚摔倒的时候就应该自己爬起来赶紧溜掉。 叶千川蹲下,锋利的眸仍落在她仍旧出血的伤口上。 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您的伤口还在流血,我需要再缝合一下。” “不!” “为什么拒绝?你以为现在去医院就有医生给你处理?拜托,现在是过年。医院根本没什么医生。” 张兰头皮一麻,还没来得及逃跑,再次被叶千川扯住,按在那双有力的大手之下。 当他手上的针要刺破她的皮肉时,张兰浑身抖的像筛子:“有……有麻药吗?” 叶千川无奈的摊手:“抱歉。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麻药。” “不要!” 针头刺破皮肤,接着便是丝线沿着她的皮肉慢慢的穿梭,那种感觉令她简直要发疯。 疼痛加上恐惧,叶千川才缝到一半,张兰终于因为体力撑不住,昏了过去。 看着她软软的倒下, 叶千川眸色一冷。 他站起来,无限鄙夷的看着那具染血的妇人身体,眼中闪过几分厌弃。 如果不是念她是向晚的母亲,他真想她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叶千川发狠归发狠,却不是没理智的人。 他摘下手套和口罩,又将染血的工具一一消毒,放好。 这才凝着地上的女人,拨出电话…… * 张兰被拉走已是二十分钟之后,叶千川将楼下的战场彻底打扫干净,又洗净了手,这才上楼,去看向晚和甜甜。 门敲了三下,开门是甜甜。 “哥哥,猪杀完了?” 叶千川唇边带笑,点头:“嗯。” 甜甜蹦蹦跳跳的欢呼:“太好了,晚上有排骨吃喽!” 叶千川挑眉,去看里面安坐在床上的向晚。 向晚眸底也漾着几分笑:“甜甜今天可立功了。她说排骨要红烧还要糖醋,叶千川,你自己看着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