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的,那时候夏凉也只有两三岁的年纪,母亲去世的消息,对他来说打击很大。 但二十多年来,每每回想起当年那件事,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不是自己在追悼会上抱着母亲的遗像嚎啕大哭,而是刚出生躺在襁褓中一脸无辜地看着这个世界的弟弟。 那时候他就觉得,弟弟其实比他要可怜得多,至少他牵过妈妈的手、抱过妈妈旳脖颈、听过妈妈用温柔的嗓音唱摇篮曲,但是在弟弟的世界里,母亲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如今将心比心地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夏凉几个月来第一次对原本的决定产生了动摇一—他不希望孩子一出生,就变成第二个夏临。 吃过中饭之后,夏凉尝试着给周朔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没有接通。 他估摸着,周朔应该还没下飞机,便像往常一样,走进卧室午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冷汗涔涔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就要去抓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但不知是不是情绪紧张过度,他的手一直在发抖,手机从他指尖掉落下去,“咚”的一声敲在了木地板上。 客厅里的温屏听见动静,立即警觉地推门进来,一眼便瞧见夏凉挺着肚子趴在床边,艰难地俯身去捞手机。 “哎你悠着点!”温屏赶紧过来帮他把手机捡起来,塞到他手中道:“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呀,何必自己逞强。” 夏凉喘着气道:“一时没想到。” 温屏这才发现夏凉神色不对,蹲下身仔细打量他道:“你怎么流了那么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我只是……做了噩梦。”夏凉来不及向他多做解释,赶紧给周朔拨了电话,但电话依然没打通。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不安道:“都这个点了,为什么还没下飞机?” “或许是航班延误?”温屏猜测道,“你要是不放心,就给他留个微信,让他开机之后立即联系你……” 他话未说完,忽听门外有人敲门,声音很急促,透着一丝不怀好意。 夏凉原本就被噩梦惊扰了心神,此刻听到敲门声,心中的不安越发眀显。 倒是温屏关键时刻还算淡定,按了按夏凉的肩膀道:“你把卧室的门锁好,我岀去应付。” 他走出卧室,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收拾起夏凉专用的一些东西,然后气定神闲地走到玄关处开了门。 门外是两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见到温屏时,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愣。 其中一人还算客气,问道:“请问,夏凉夏先生是否住在这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