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要你们不一直担心就好。” 两盘脆皮豆腐下肚,她又想开了。 鲁氏愣住,万没想到一直无忧无虑的女儿能察觉到她心思,眼眶顿时微湿,“只要宁宝开心,娘就不担心。” 嘉宁软声道:“不就是嫁给赵王,不能逃婚还不能和离嘛?到时候我就回家,和爹娘过一辈子。” 她这样甜美又天真的样子,任何人瞧了都要心软,鲁氏道:“对,不怕,娘养宁宝一辈子。” 母女两如此说了会儿贴心话,准备回府时才发现尤娉婷依然不见人影,鲁氏皱眉,便要叫人去寻她。 小娥道:“尤姑娘只带了一个贴身婢女,都不让人跟着,我们都不知去哪儿寻呢。” “拜佛做什么也神神秘秘的。”鲁氏对尤娉婷本就无好感,但人是她带出来的,身为长辈总不好真把一个姑娘家丢在这儿。 她转身嘱咐两个婆子,“去问问庙里主持,请两个小师傅领路帮忙寻人。” “宁宝是想去马车上等,还是在后厢房里歇会儿?” “这儿没什么好玩儿的,我去马车上吧。”嘉宁道,“若是太久没找着人,娘就和我先回府吧,留两个人在这儿等她就好了。” 鲁氏应一声,先送女儿回了马车。 虞府马车是特制的,为的就是让嘉宁在马车上也待得舒服,大而奢华,四角垂了金银铃铛和各色彩绦,纱帘粉白相间,一瞧就是闺秀所乘。 嘉宁往软座上一躺,整个人几乎就陷了进去,成了柔软的一团儿。 今日礼佛,她的穿着和妆扮都很素净,脸上未施脂粉,这会儿也不用担心花妆。 左右各有零嘴和话本,但嘉宁这时候并没什么兴趣,忍不住想起了数日前那个荒诞奇怪的梦。 梦里走马观花般,她只记得看见一个五官模糊气势很吓人的男子,众人唤他赵王。赵王和当今关系不好,有杀母杀兄之仇,在朝中又处处受打压,所以他蛰伏几年后寻机直接回了封地,没过多久又掀起正朝纲的大旗造反了。 赵王勇猛善战,颇得人心,后来即使是京城的人也陆续被他收服许多,叫他最后造反成功,登基为皇。 但他登基后并没能比上一任天子好多少,反而因为大仇得报,行事愈发暴戾无忌。 赵王行事专断,眼里又容不下沙子,登基仅短短半年内就杀了不少大臣,以致朝内人心惶惶、战战兢兢,不似长久之象。 如果梦境为真,那这样一个暴君……嘉宁突然打了个寒颤,心想模样虽不清楚,但那天那人的一身气势倒和梦中很像。 他以后,难道真要造反? 沉思间,嘉宁被兴冲冲奔回的包子打断思绪,“姑娘姑娘,你知不知道那尤姑娘去做什么了?” “做什么了?”说到八卦,嘉宁立刻来了兴致,随手就拿起了一盒点心准备倾听。 包子笑得蔫儿坏,“听说她在寺庙里转了许久,最后在许愿池那儿遇见了一位公子,上去就对人家说什么‘我见公子似有心事,观公子衣衫谈吐,应当是应考之人吧’。” 包子道:“人家公子不理她,她偏缠了许久,最后还掏出一袋银子非要塞给对方,说要出资支持那位公子科考。可是公子根本不想要,两人来回推搡,竟不小心把她推到池子里了。” 嘉宁糕点都惊掉了,“谁掉池子里了?” 包子挤眉弄眼,示意她看向远处披着衣裳由仆婢扶着走来的尤娉婷。 咳了两声,嘉宁喝口水压压惊,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尤娉婷怎么会去做这么傻的事。那公子莫非长得特别好看,让她能完全不要脸面贴上去? 小娥也纳闷道:“莫非是被姑娘赐婚的消息刺激,尤姑娘开始恨嫁了?” 恨嫁不恨嫁众人不清楚,但尤娉婷如今挺恨嘉宁是真。 她记得前世虞嘉宁说过和韩公子的相识过程,明明是寺庙相遇,虞嘉宁得知对方要科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