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吸引她。他去平山接她那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已经在想,给彼此一个机会,万一就是他呢。 前女友却在这个节骨眼追到了山里来。 余之遇相信这绝非肖子校本意,却还是没藏住那一丝微妙的不悦:“难怪校内论坛出了那个绯闻帖子,肖教授出手那么重,原来是怕人家误会啊。” 同在中医大,还是热帖,林久琳会看不到吗?搞了半天,人家或许早知道她这个绯闻“师母”,她还傻不拉几地要给人拍特写。 她语气多少有些负气的意味,或许也有试探之意,肖子校的眼眸却沉了沉:“你真那么以为?” 余之遇意识到他生气了,她也懒得掩饰突然涌起的那股不痛快,莫名地不痛快,顺带着连最爱的糖醋排骨也提不起兴致。 她不想答,用力扣上饭盒:“至于报备,肖教授搞错对象了,你的私事不在我采访范畴之内。” 三言两语,把两人的关系推远了。 饭盒被肖子校接了过去,差不多是以扔的姿态甩到了桌案上,伴随那“啪”地一声,余之遇被他控着腰抱躺到床上。 等余之遇反应过来,肖子校已欺身而上。他腿长,一条撑地,一条屈膝跪到床上,如果不是留有余地用手肘撑住上半身,几乎是压在了她身上,眨眼间将她困在自己怀里。 余之遇心跳骤快,而这种受制于人的局面她本能反应是要踢他,但他不是旁人,她也有分寸,没敢朝男人的薄弱处下手,只抬脚照他小腿上给了一下子:“你干嘛,发什么疯?” 她原本赤脚穿着拖鞋,刚刚被他压躺到床上时拖鞋已经掉了,此刻,小脚蹭到他腿上,即便隔着迷彩裤的布料,也能感觉到那只纤足的圆润匀称,令人心痒。尤其两人一番动作,她敞怀穿的衬衫被扯松了,露出里面的吊带背心和纤细白嫩的小肩膀,他目光落在上面,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你说干嘛?”肖子校故意低了低身子,离她的脸更近几分:“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知道?” “哪句错了?”余之遇不是轻易服软的人,嘴更硬:“反应这么大,不会是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吧。” “能让我恼羞成怒的事情不多,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不介意给你看看,我让你分分钟闭嘴的样子。试试吗?”他说这话时垂着眼角,沉湛的目光释放出某种危险的讯息。 余之遇秒懂他要以什么方式让自己闭嘴,她心尖一抖,下意识抿紧了唇,后又觉得不够,傻气地用一只手捂在嘴上:“你敢!” 肖子校没绷住,轻笑了声,“还乱说吗?” 余之遇剜了他一眼,不太有威慑力地凶道:“让我起来。” 外面走廊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像是喜树和叶上珠回来了,好在壁隔的门开了又关上,很快恢复了安静。草药在门口晃了一圈,回来时两只前爪扒着床边,拿那双小眼睛看着他们,像是在问:你们在打架吗? 明明只是被只狗子围观了,却像是干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她耳朵红了,面上还故作镇定地奚落到:“你儿子看着呢,你好意思当着他面欺负人?” 肖子校注视那双带着几许羞意的眼,说:“他还小,不懂这些。”言语间被她压在身下的手稍用力一搂,将人带坐起来,顺手给她将衬衫拉正,盖住肩膀:“这次是教训,下次再故意曲解我的意思,看我还会不会客气。” 余之遇才发现自己被他看了去,抬手抡过去一拳:“教训谁啊流氓?!” 小拳头被他在半路截住,肖子校出言警告:“有些话我只说一遍,只要你承担得了后果,我不介意你再犯。”说完松开手,俯身捡起拖鞋给她穿上,以命令地口吻说:“吃饭。胃不好还不按时吃饭,当自己铁打的?” 谁能吃得下?余之遇胃口全无,却听他说:“我第一次做糖醋排骨,手艺肯定不如伯父,不爱吃就挑出来放一边,茼蒿消食开胃,润肺化痰,可以多吃点。”语气虽不是完全缓和下来,也不复先前那么强硬,倒像是在哄她。 本以为是食堂恰好做了这两道菜,有剩,他顺便带回来的。没想到他之所以回来晚了,不是因为压堂,而是跑去厨房给她做糖醋排骨了? 她只是无意间提起自己爱吃这口,他倒记住了。除了余校长,也没有哪个男人为自己下过厨。 说一点不感动是骗人。余之遇压下已到嘴边的逐客令,只在心里骂:狗男人,臭流氓。随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 肖子校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站在桌案前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她默默吃了两块排骨后,才说:“那晚,老师没和我说你要跟来上实践课。” 余之遇夹菜的手一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