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来的机会和我说什么?况且,她和我有什么好说?”余之遇觉得自己也是个演员,她居然还笑得出来:“我又不是你现任,即便她对你还有念想,也说不到我头上。” 肖子校深呼吸,半晌,他说:“过来,我抱一下。” 他面上不动声色,嗓音则微沾了点哑,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又像是她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且很长时间不回来,他不舍得一样。 余之遇本想说,凭什么给你抱啊,我们是什么关系?可触及他那双深邃的眼,又觉得,有些话,不能随便说。 肖子校上前一步,展手她搂入怀内,唇贴在她耳边:“余之遇,我无比确定想要的是你。” …… 折腾了一天,余之遇确实累了,她洗过澡,爬上床睡觉,再醒过来时已是早上八点多。因为事先和许东律打过招呼,她没急着起床,而是习惯性抓起手机看。 有几条叶上珠的消息,都是早上发过来的…… 【喜树说肖教授凌晨三点才回来!】 凌晨三点?她过安检的时候不过九点,他车速再慢也不至于…… 余之遇心口一紧。 【肖教授今天的心情明显不好,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梁野都悄悄问我你们是不是因为他吵架了,他表示很慌。】 【组长你真的是被许总临时调回去,不是和肖教授闹别扭了吗?】 余之遇靠在床头,摆弄了半天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响了两声就通了,肖子校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你等等啊。”那端背景音略嘈杂,仔细辨听,似是喜树在讲温里药附子的药性,片刻,又慢慢静下来,他的呼吸透过电波传过来,带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 余之遇问:“是不是打扰你上课了?” 他说:“没事,有喜树。” 余之遇才听出他声音不太对:“嗓子怎么了?” 他不在意地答:“连讲了两天,话说多了。” 可昨晚她走时,都还好好的。 余之遇想问他昨晚为什么那么晚才到基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道:“多喝点水。” 他说好。 一时间,余之遇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听完林久琳的话决定走,一直到下飞机,她都没后悔。可听见叶上珠说他凌晨三点才回基地,她忽然有点难受,质疑自己是不是任性了。 他把该说的,和本可以藏住不必说的话都说了,余之遇信他。只是…… 当时听完林久琳那一席话,余之遇悄无声息地从食堂退了出来,她不禁想:如果当年是她遇到肖子校,或许也逃不开这样的结局。 年少气盛,总是容易造成遗憾。当初的耿耿于怀,在日复一日中转变成念念不忘,终究意难平。 看林久琳的样子,想必也是娇养长大,却不顾条件的艰苦,费尽心机追到临水。或者,连去中医大工作也是为了这一段逝去的感情。 却发现他喜欢别人了。 余之遇在后山坐了很久,久到草药都无聊地用爪子扒她手臂。她手摸着草药的脑袋,眼睛看向远方,想到自己也曾那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失去时,也无助地抱住自己,失声痛哭。 便见不得林久琳,更无法若无其事地当着她的面享受肖子校的追求。 似是发现她无话可说,肖子校主动问:“方案交上去了?还用我看吗?” 余之遇说:“你有时间的话,当然用。” 他没任何犹豫地说:“换别人的话自然没有,你,没有也有。” 余之遇的心莫名一松:“我让叶上珠拷贝给你。”挂断前她唤了他一声:“肖子校。” “嗯?”他低低地应,犹在耳边私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