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人刚刚吸取了司马曜被人糟蹋的经验,同时从门窗两处向内突入。 屋内的男人气力不济,准备好了偷袭,竟然落得一剑换一剑,差点同归于尽。要不是慕容垂及时从身后偷袭了另一个人,这小子就要被杀。 慕容垂开始捆人:“换黑衣服,系白手帕,跟着我。” 这年轻男人发狂的用短刀拼命扎着来偷袭的两个人,恨不得把他们立刻斩为肉泥。 曹丕托着腮靠在土墙上,喝口酒提提神,瞪大眼睛看还是啥也看不见,只能在房屋的缝隙中看着一群黑影咻咻咻的跑过去,又有几个人咻咻咻的跑回来,姿态令人可笑又危险十足。 这小帝镇和帝镇不同,一开始打算给规划宅地,但被他们的攻击打跑了,规划好的也没有人听。到现在熬了近百年,终于开始盖房子,那房子也是按照姓氏紧密的团住在一起,房屋之间的距离不到一亩地,和仇敌之间的距离要超过五亩才好。 曹叡也看了半天:“不对吧,您看手臂上绑白巾子的人怎么比方才多了?” 不错,刚开始只有六个人,现在增加到了八个人。 哪有越作战人越多的道理?显然是李代桃僵,有人被暗中替换掉了。 曹丕多了几分兴致,高高兴兴的看着他们交战。 小帝镇的另一侧走过来两个人,嵇康很生气,趁夜色出来散步,山涛追在他身后也不吭声,就是跟着他走。 嵇康现在只想进入匠作监,做一个愉快的铁匠,打铁是他这辈子除了读书之外的最大爱好,山涛和生前一样讨厌,又在劝他:“要发愤图强啊,才华不施展就可惜了,去做个判官不好吗?既能主持正义,又能继续升迁。” “无趣的很。做判官哪有打铁快活?” 山涛:虽然你英俊有才华会弹琴,我和你差不多,但我真不能理解打铁到底哪里好玩!!你要说练武我都能理解一点,轮着锤子、当当当的汗流浃背,到底哪里好玩? 符登虽然急躁粗暴,也不是大傻子,嘴上答应了去帮着司马家袭击慕容家,暗地里想的是俺的大仇人是姚苌!在门口瞅了一眼,缝隙中一点光亮也没有,放心的一脚踢开门,举着马槊进屋:“姚苌受死吧!” 屋内光明的近乎刺眼。 无数镜子和金佛反射着十几盏蜡烛油灯,屋子里照的亮如白昼,镜子格外注意的对准门口和窗口,一推开门,在黑暗中猛然看到刺眼的光芒,立刻刺的眼睛发痛,什么都看不到。在门缝看不见里面有光亮,只是因为姚苌细心的用泥土糊住了窗缝门缝。 姚苌全副披挂,穿着铠甲拿着武器,端庄威严的站着:“我比符天王如何?” 说罢,趁着符登的眼睛不能视物,把他大卸八块。 吕光正趴在自己窗口看热闹,忽见黑夜之中金光大放,不由得:“阿弥陀佛!真是好妙计。” 北魏的开国之君拓跋珪没有自己盖房子,反而住在祖宗屋里,二人互相守护。两人也趴在窗口看着,啥也看不见,距离很远看到金光也不觉得刺眼,反倒互相感慨:“遭人埋伏了。” “司马家的战法不对,应该使其疲惫。” 每天晚上去敲门,在窗口嗷嗷乱叫,喊完就跑,长此以往令人精神衰弱——别说什么之前约定了不能夜袭,之前还约定了不再为了旧事交战呢。 “不对,你仔细看,咱们距离远,你看有光那家似乎不是慕容氏。” 镇子里安静的发生着战争,司马家到后来也发现了:“我们中出了奸细!”互相识别时却不容易,他们汲取了异族风俗,也蘸着敌人的血涂在脸上,以此吓人。 夜里的镇外不只有这一个人,王猛每隔几十年都来看看苻坚,他再也没有看到苻坚年轻时那种明快、坚定、善良的神情,看来人变了之后再也变不回去。 对着混战感慨了一会。 卫玠和潘安生前关系平平,死后倒成了同僚,最近请命监视小帝镇中的情况,阎君觉得他们是这个时代的人,对这些人熟悉一些,就同意了。司马睿的后嗣差不多灭门,他们的情绪肯定很不稳定。俩人到是很乐意,终于不用被那些好色的小女鬼和男鬼围观调戏。潘安善于记史,卫玠眼神好,两人在小帝镇不远处的山头上,专心致志的看着下方战争。 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是,都抹了大花脸,系了白手帕,还都会模仿对方的口音语气,最终互相厮杀到全部倒下为止。 其他人这时候才出来,到各家屋里逛一逛,看一看特殊的机关布置,还有这两家的武器储备。 卫玠的肤色白的在黑夜里依然晶莹显眼:“早知道两败俱伤,他们还是会如此。” 潘安也是一样俊美,二人若要比美,不分伯仲:“这就是历史啊。” 夜里无聊出来遛弯的赵飞燕:“哇!哪来了两位美男子?” 第173章 卫玠和潘安认得这位赵夫人,见过, 在一群围观自己的女人之中, 她最骄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