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相传,宗室倒没这个毛病,看来只在皇帝间互相传递,也不应该传给你啊。 “……太医都不晓得,我哪里晓得。”憋得恨了,突然放松下来就病倒了。刚开始他甚至怀疑仁宗不是真的死了,只是试探他什么反应。 赵曙还想维持姿态,依然穿儒生衣冠,节俭的仅有坐席和书箱,对现在的生活倒是很适应,唯有一点不行,那就是太宗时常抓他们的武术训练,非得学会不可。 他们甚至怀疑这是宋太*祖折磨他们的办法,使用蹲马步等酷刑,明面上是教育,实际上是折磨。证据也有,那就是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郭荣的拳法技术却更加进步,他和很多强手对练,还强行挤进猛将们的俱乐部,在每月两次的擂台战上打的不亦乐乎,很快就把他锤翻在地:“赵匡胤,赵玄郎,你现在不行了,莫非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可能是。” 贺后宋后柔柔弱弱的反驳:“呸!分明是被王安石愁的。” “分明是为了朝廷不抑土地兼并发愁,怪我们姐妹做什么。” 以前说皇帝被酒色掏空,那都是别的妃妾的过错,现在没地方赖,她们绝不承认这污名。虽然性格温柔,也必须得抗争,更何况现在仨人在一起只能打打牌,说些情话。 郭荣挑眉:“你不看好均输法、青苗法、市易法、免役法、方田均税法、农田水利法;置将法、保甲法、保马法?”他倒觉得很好,拿给自己也可以用,有九成革新很正确,至于在实际操作上嘛,只贬官不杀人,什么法律都推行不下去。改革最大的阻碍不在民间,在朝廷。 赵匡胤知道他会怎么看,这位陛下当年也是严刑峻法,只要违法就杀掉,由此才快速制造了盛世,整顿风气。 他摇摇头:“看起来有效,只恐改弦更张不能顺应人心。还有贪官污吏趁机取利。” 皇帝们都想不出来贪官污吏会如何贪污和勒索百姓,毕竟在这方面,他们才是专业的。 赵祯叹了口气:“我大宋何至于落得一个积贫积弱的评价?”我干的还不错呀。 赵恒沉思良久,缓缓说:“王安石说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说的倒是不错。”要不是他现在变成了鬼,他差点在刘娥的碎碎念之下变成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虽然相信有鬼神,但更相信人应该自强不息,不要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庇佑’。 赵曙感觉自己要被扣一口黑锅,就悄悄溜走。 周宋两代皇帝开始探讨王安石变法,以及反对党司马光,还有夹在二人之间跟谁都是朋友的苏轼。顺手把赵光义从树上叫下来。 赵匡胤:“你又不是猴。就算是动物,你也是个熊,上树干什么。” 郭荣嗤的一笑:“熊会上树。” 赵光义无缝衔接:“青苗法嘛,嗯……依我之见,改变制度是一件伤筋动骨的事。” 郭荣冷笑:“不错,未免伤筋动骨,就干脆一动不动。令军士成为贱籍,好汉不肯充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让他们兼并土地减税,赋税加诸于越来越少的百姓身上,百姓为寻避税,或成为流民,或出家为僧。”皇帝可以想着和士大夫共治天下,但士大夫如果也这么想,那就是僭越。 赵匡胤:“现在还不错。据我所知,国力有些提高。” 这话没错,于是结束了争论。 …… 皇帝们除了各自忙碌,精诚合作或互相攻击、攀比,这三种状态时常处于交集、并集或同时存在。 李治把父亲的个人传记从‘传奇’改成真实历史,然后怎么看都是武侠一类,市面上流行的那些侠客小说,没有一个比得上他。从少年成名,到一次次惊险获胜斩杀敌方将领,再到后来把敌人变成自己人,二十多岁完成从建国到篡位登基的所有事,呃,他写完都觉得,只有我阿耶这样的,才能说是天命所归。 李世民点点头:“这正是我自己不写的缘故。”杀入重围到底有什么难的?轻骑减从杀入敌营虽然危险但是不会死。别的皇帝都在怕什么? 他知道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更是炫耀武功式的明知故问。别的皇帝怕,因为他们弱。自己对臣下的信任和宽容都来自于实力——反正你也掀不起风浪,就放过你啦。 想鄙视一下宋朝皇室的教育,好好的皇帝,天下之主,怎么连百步穿杨的技艺都没有。就算是以仁而著称的宋仁宗,还是把狄青辜负到郁郁而终。 前些天狄青在薛仁贵的引荐下见到了唐太宗,纳头便拜,哭的好惨。 李倓问:“高宗的本纪呢?谁来写?” 武媚娘懒洋洋靠在李妙儿身上:“我早就写完了。述圣记碑,是五千字还是八千字?将近三丈高的石碑,唔,我亲自撰文,儿子抄写,填以金粉,想起当年夫妻分别,呜。”当时真的很难过,不觉得高兴。李治当时的状态很好,眼睛看不见,身体也不行了,不可能再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就安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