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帝镇之间已经有通道相连,只是来回的权力掌握在镇长手里,他只给赵匡胤夫妻和刘娥竹符。 赵匡胤静静的看资治通鉴。 赵光义问:“二哥,你在想什么?” 赵匡胤瞥了他一眼:“我初至此间,不忿与大小帝镇之分,原打算积蓄实力,终有一天要他们改口,以此为大,以他们为小。”现在放弃了。 贺皇后推了推他:“虚名而已,还不都是过眼烟云,在史书上受人褒贬。后人不论要做什么,都无能为力。” 赵匡胤:“我现在就无能为力。” 赵佶郁郁的写字:“我也想踢球。”以前可以为了爱好昼夜不停,但爱好书法变成一种工作,就觉得有点无聊。伤仲永啊! 曹太后瞪他:“我看你像个球。” 赵祯附和道:“我们确实想踢他。” 赵佶如今已是宠辱不惊——你打你打,你能打死我?你能彻底打死我?呵!“他们这比起高俅,都不算什么。三丈高的风流眼,蒙上宣纸,高俅次次都能中。” 他的皇后虽然不少,也都受过宠又失宠,但一个都没留下,全都走了,都很怕这里的状况。 “好一位了不起的高太尉。” 赵匡胤闲着也是闲着,在郭荣和刘裕来运来了他们订购的大块奇石时,突然问:“有没有什么法宝,皮囊那种,把这仨人装进去让我们当球踢。”现在最多只能挂起来当拳靶,木架还容易倒,不好。 郭荣:“我可以去问问。应该能有。” 赵佶美滋滋的看着奇石,真是漂亮,鬼斧神工,阴间的奇石更阴森狰狞凌厉。看着这块石头,感觉自己又有灵感了!或许艺术家的思绪源于苦难,每逢乱世,诗词都格外动人。真没想到能允许自己买奇石。“只要给我五十年时间,这帝镇中一定会成为亘古未有之奇园。” 赵构在旁边站着给他磨墨,被打烂的屁股一坐下就觉得隐隐作痛——不是肉疼,是心理性的疼痛。 …… 赵光义正在屋里整理汉墨和唐墨,汉代还是墨丸,唐代的墨逐渐成锭,这都是皇帝们送的,拿来写字有明显不同。他可不想吧这些好墨给不肖子孙用掉,现在汉墨的价格没过一年就涨一点,隔壁的皇帝们可能也想不到,墨的价格会长得这么高,和黄金白银等价。汉墨等价黄金,唐墨等价白银。 忽然走进来三个人。 宋真宗,赵佶,赵构,三人的脸色沉着,看起来很有心事。 “父亲……”宋真宗往旁边一闪,示意这俩人说他们要说的话,把刚刚说服自己的话再说一遍。 “太宗,有一件事不该说,但不能不说。” 赵光义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偏偏装作不知道:“你们这两个昏君,能说出什么好话?” 赵构突然哭了起来,哭的非常真诚:“赵构虽然是昏君,虽然看起来在禅位之后享受生活,但每时每刻都遭受内心的折磨……”叨叨了一些套话:“我自己的荣辱不值一提,只是为太宗您感到委屈。” 赵光义:嘿,我猜的一点都没错。 “我有什么委屈?” 赵构道:“像我们这样的昏君,挨打挨骂也理所当然,可是太*祖他凭什么对您如此……有失兄弟之义?” “是啊,我本以为是我们不肖,连累了您,原来在真宗朝,您就受尽了委屈。” 赵光义摆摆手,一脸的慷慨大度,忍让求全:“不委屈,我侄子以死诬赖我,二哥是慈父,挂念痴儿对我恼火,这是父子天性。” 窗外就有一个人高声问:“究竟是金匮之盟,还是斧声烛影?” 说罢,撒丫子就跑,溜到谷仓后面抓起叉子,假装在干活。 赵光义一听这话,脸色骤变,冲出去站在门口看了看,果然没有人了。但就算是猜也知道,这人必然是赵桓,现在只有他才最急于参与这件事。 宋真宗怂怂的站在旁边不吭声,他们父子关系迄今为止,止于客气。赵桓喊的还挺是时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