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志趣相投,也有些作品放在庙中,现在也一把火化作飞灰。 萧衍冲出来时为了拨开起火的大门,拿了一根熟铜棍,现在铜棍的一端被烧的微微发红,只一晃就击向拓跋焘的面门。 道理很简单,争夺和抢掠在所难免,必须威慑。 你可以违法乱纪,你也可以偷我的粮食,但烧庙触及了的底线。 让他想要杀人的底线。 陈霸先从庙门口的金刚力士手里掰下来一把步槊,与他同进退。 二人一起以长兵器进攻,分开一丈距离,呈夹角装攻击他,在这个位置下,只要不断突刺就逼得拓跋焘连连后退。 拓跋焘手里有剑,可是剑抵不住长兵器,而且挡住一个挡不住另一个。 倒退不如人家正面进攻的速度,但转身逃跑只会死得更快,长兵器在二打一时近乎无敌。 或者说势均力敌的三个人进入二打一状态时,本来就是无敌。 别看萧衍手里的熟铜棍是钝头,这茶杯粗细的铜棍子四十多斤重,虽然不是碰着就死擦着就亡,要是往胸口带着惯性怼上一棍子,那也不是玩的。 拓跋焘被一连逼退了数步,试着以剑格挡,却完全挡不住。 梁陈二人唰唰唰的突刺。 围观群众移动的速度极快,完全不给拓跋焘求援的机会,给他们留足了战斗空间。做到了帝镇的根本原则:只围观,不参战。 比起萧衍的快要气哭,陈霸先更冷静一些,多抢几次话语权,就能成为话事人:“你为何放火烧庙?你自己灭佛,生前遭了报应,你的子孙畏惧因果,转投佛门之下,你又为之奈何?” 拓跋焘确实很想叹息着说为之奈何,只是现在不容他说话。 萧衍含着泪说:“毁寺灭僧,你的报应还在后头。” 他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如陈霸先,陈霸先冷静的真有点宝相庄严,瞧着就踏实可信。 拓跋焘质问道:“你们两个虔诚笃信,佛给你们什么好处了?一个活活饿死,另一个断子绝孙,被敌人破棺焚尸。倘有百千万亿佛菩萨,全天下不过千万人,人人均分也能分上几百个,怎无一个前来庇佑你们?” 萧衍:“是我的报应。” 陈霸先有些酸楚:“一具臭皮囊而已,何必执着?” 同样一件事,在不信的人眼中就是不信的依据,在信的人眼中就是可信的证据。 你说可气不可气? 拓跋焘都要气死了,这么明显的下场,你们居然不听,不信。我祖父拓跋珪还知道服用丹药之前先做人体实验,你们可倒好,真好。虽说乱世之中,少有人能幸免于难,所以求神拜佛保佑自己,那么已经失效之后还信什么?有国家的时候倾尽国家之力供养僧侣,现在没有国家了,就用自己的力气,自己亲自来当和尚。真是有病。 手里噼里啪啦的交锋,嘴里也在叽哩哇啦呱唧呱唧的辩论。 这一次战争,旷日持久,给其他围观群众提供了每日围观的乐子。 隋文帝隋炀帝虽然受过具足戒,但还真没那么虔诚,并未参加这旷日持久,两边支持人数都很多的战争中,在家夫妻、父子之间并不安稳。 期间拓跋焘渐渐不敌,但祖龙派去了持有秦弩的扶苏,而刘病已也因为有人非议许平君被人毒死是因为前世毒死过别人,愤然拔剑参战。 没过多久,周武帝宇文邕,历史上第二位灭佛的君王来到这里,和拓跋焘志同道合,同进同退。 有人欢喜有人愁,拓跋焘立刻设宴款待宇文邕,僧侣们则开始大肆宣扬宇文邕死于浑身溃烂,是报应。 二人就一起嘲笑对面这些信佛的,同样死状凄惨。 一直到李世民来到这里,父子团圆,夫妻恩爱,虽然父子之间有些嫌隙,但格外的团结。 李世民:“闲着也是闲着,我去试试他们的招式。” 长孙无病:“我跟你说过,僧道和赦免罪人都不可信。” “哎,还真是不可信。不过么。”李世民无聊的说:“他们的对错到不重要,我只想试试这些乱世中的君王有什么本领。尉迟敬德能空手夺槊,难道我不能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