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多喝了几瓶啤酒,还不至于醉得眼花,他看得很清楚,那个人影正是谢天。 苏任第一个反应是他想干嘛? 一个人大半夜站在顶楼边上,总会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他浑身一激灵,剩下的酒全醒了,忙不迭要跑过去阻拦。 就在这时,谢天的影子动了。 苏任一下刹住脚步,看到他岔开腿,半蹲下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跳楼前的准备动作?他有什么事想不开,自己也没觉察出来啊。苏任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谢天最近的行为举止和情绪状况,好像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他揉了揉眼睛,站在天台边的谢天又动了,但不是要往楼下跳,而是摆了个姿势。 苏任一愣,觉得这姿势有点眼熟,再多看两眼才恍然大悟。 他在打拳? 一大早的睡不着锻炼身体啊?苏任放下了心,本想过去叫他一声,但谢天这时上身脱了个精光,只穿了条裤子,这种养眼的场面自从他从来味鲜辞职之后,苏任就很少有眼福看到了。苏少爷毅然决定不要打扰人家晨练,靠在门边远远地把他看了个够。 谢天打拳时很专注,动作虽然缓慢但一丝不苟,和小区里那些老头老太太完全不同。苏任平时也在健身房练个空手道跆拳道,但生就没这个天赋,学来学去都是半吊子。谢天那一身既不夸张也不瘦弱的肌肉赏心悦目,让苏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是什么拳? 太极?咏春?化骨绵掌? 苏任越想越乱,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片刻也没有移开过。谢天似乎并未注意背后有人在偷窥,专注地练着,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谢天打完拳,捡起地上扔着的背心擦汗,转身看见苏任两眼发直地盯着自己,也是一愣。 他走过去问:“你醒了?” 苏任回过神来:“明知故问,我不是醒了还是在梦游吗?” “我看你这两眼发直的样子像梦游,还怕把你惊醒了落下毛病呢。” “少咒我。”苏任不耐烦地说,眼睛还是挪不开,谢天也没自觉在他面前穿衣服,拿背心往身上一通乱擦。 苏任平复了一下情绪问:“你刚才那是干嘛呢?” “练功啊。” “练什么功?” “基本功。” 苏任看出他明显是在敷衍自己,反正问了也不懂,就说:“你练功挺好看啊。” 谢天莫名其妙地问:“哪好看?” 苏任大着胆子说:“身材好,所以好看。” “你憋急了吧。”谢天说,“赶紧找个女朋友吧,我看你一天没女朋友就不行。” 苏任心说,我一辈子没女朋友都行,可一天也少不了你啊。 谢天擦完汗,两人相对无言。 苏任说:“热死了。” “那你快回去凉快。” “你呢?” “我住这,你要我去哪?” 苏任真想求他不要住这了,可真要求人,一时间又张不了口,想了想说:“你跟我回去吗?天亮我送你上班。” 谢天双手叉腰无奈地说:“唉,忘了买车了,得先找人借一辆。” “找谁借?”苏任还真把谢天给问住了,他刚在水站上班,送水工之间也不太熟,再说人家一样要干活,哪肯把车借给他。天亮去买一辆新车吧,还得让人家改装,肯定是要耽误半天送水的。 苏任看出他为难,就说:“等会儿你去买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