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苏任无从解释,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天涯到处是芳草,他却非要单恋一枝花,更何况这支花还未必愿意让他恋。 优渥闲适的生活似乎对谢天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苏任也不知道要拿什么才能打动他的心,想来想去只有像个“知心好友”一样无微不至地关心,力所能及地帮助,努力不断地在他面前出现,成为一个他不能忽视的“朋友”而已。 心酸。 谢天在问他:“怎么打了那么多电话,有什么事?” “你干嘛不接?”苏任没好气地问,“怎么又辞职不干了?” “我手机放宿舍了,没带着。” “什么宿舍?” “换工作了,现在在工地干活,包吃住。” 苏任无言以对。 在他看来这实在是作的一种至高境界,谢天竭尽全力给自己找苦吃,到底能从中得到什么快乐,苏任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说,你当上了那什么……建筑工人?”苏任硬生生地把民工两个字咽回去,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把谢天和一身汗臭的工人联系在一起,“你是不是躲我?我不去水站妨碍你工作了行不行?” “和你没关系,我自己想换。”谢天说,“吃饭了,你要没事我挂了。” “别。”苏任忙说,“你在哪,我过来找你吃饭。” “不用了吧,我饿死了。” “在哪,我五分钟就到。” “真不用。” “快说,我找你有事。” 谢天叹了口气,给了他工地的地址。苏任放下手机就往那边赶,五分钟是肯定不够的,不过既然谢天说好了等应该不会放他鸽子。 十几分钟后,苏任把车停在工地对面的马路边上,看着门口停着辆浑身是泥的土方车,实在不想过去,就打电话叫谢天出来。 谢天还是老样子,不紧不慢地走到车边。 苏任说:“上来。” “不怕我弄脏你的车啊?” “就这一个月陪你送水都脏习惯了。” 谢天坐上车,苏任问:“你师妹呢?” “啊?” “昨天那个接我电话的小姑娘,你不是说是你师妹吗?” “是啊,怎么了?” “她是来玩的吗?” “不是,她来参加一个比赛。” 苏任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打听:“你师妹多大,有男朋友了吗?” “二十一,小丫头根本没心思找男朋友。” “那不行啊。”苏任忧愁地叹气,回忆了一下每次回家苏太太拉着他的手跟他谈心的语气说,“女孩子还是早点找个归宿的好。” 谢天忍不住笑了,问他:“你瞎操什么心?又不是你妹妹。” “是妹妹就好了。”是妹妹他才懒得操心,想起昨天那丫头在电话里嘻嘻哈哈和谢天毫无隔阂的亲密劲,苏任对这种没有血缘关系,进一步可发展,退一步可暧昧的兄妹之情是醋劲十足。更何况谁又知道这大师兄、小师妹到底是哪方哪地的方言黑话,中国那么大,说不定就有个犄角旮旯的小村子夫妻之间不叫老公老婆就叫师兄师妹呢。 苏任神游天外胡思乱想,嘴没闲着,旁敲侧击地打听神秘师妹的事。 “现在时间还早,干脆顺路去接你师妹一起吃饭吧,也介绍我认识一下。” 谢天看看他:“你是不是想找女朋友。” 苏任心说女朋友不想找,想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