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死乌斯曼,这可是乌斯曼的孩子,你觉得我不会趁机下手?那样西凉就是我的国家了。” 炎突然微笑。 “你笑什么?”丹尔曼不解。 “交给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这些日子里,炎有注意着丹尔曼,他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心肠并不坏。 “你以前对我说过,你恨乌斯曼,恨他杀死你的母亲,可你心里也知道,那并不是乌斯曼的错,但你只能恨他,把这一切过错都归咎在他身上。因为你……不敢面对自己的懦弱。”炎看着丹尔曼怀里睡得香甜的儿子,“你都想得那么清楚了,日日在反省,还要我提防什么。” 此外,丹尔曼虽掌握着西凉大权,却并未洗削更革,而是始终在实行乌斯曼主政时的国策,西凉年号也没变,也未撤换深受乌斯曼信任的官员、武将,武卫营的兵权在济纳雅莉那里,他只是在摄政,让炎很欣慰。 “你是煜儿的伯父,”炎轻抚儿子的银发,又看着丹尔曼,“我知道你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炎,有你这句话,我定不会辜负你。”丹尔曼抱着煜儿,感动的瞧着炎,“感谢你愿意接纳我的存在。炎,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只要你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千万别累坏了。” 炎望着御花园绚烂的灯火,点头道:“我知道。” 天未亮时,炎就乔装一番,骑着马出宫去了,丹尔曼不知道炎会去哪些地方寻找乌斯曼的踪迹,但肯定不会只有城外,还有遥远的地方。 没找到乌斯曼的踪迹,炎是不会轻易回来的。 丹尔曼在城墙上望着炎骑着快马奔驰出城的样子,无比惆怅地想:“炎,乌斯曼是真的不在了,但我知道你不爱听这话,所以我不说,不拦着你出去。但是炎,我真舍不得你受这样的苦,当初留下的人若是乌斯曼,你应该会很快乐吧。” “可是你,从来不会因为这件事来责怪我,不质问为何活下来的人是我,而不是乌斯曼。你只是傻傻地坚信乌斯曼还活着,炎你真是一个好人,好得让我心疼。” “炎,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但即便如此,我仍旧期盼着有朝一日,你或许会回头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炎这一走便是一整年,丹煜三岁的生辰到了,他披星戴月的赶回来探望。 但是丹煜认不出这个胡子拉碴、还裹着粗麻斗篷的男人是谁,不但吓得躲到伊利亚身后,还哇哇大哭。 炎很受伤,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着解释:“小、小煜儿,不怕,都是爹爹不好,连夜赶路太急,都没来得及梳洗一下。” “煜儿,你爹爹是为了赶上你的生日才那么匆忙的。”丹尔曼拉过伊利亚身后的丹煜,抱起他,柔声说道,“伯伯怎么教导你来着,不能以貌取人。” “伯伯。”丹煜抽噎着,看着丹尔曼,小脸蛋红彤彤的,显然是不好意思了,“煜儿知错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