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湘南?”傅赫突然提了一句,冷眼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 王韩听着那话抬眸,不由的又想发狠。 傅赫却并不妥协,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 这段时间他当然是越来越过分,一路给戚畅正名,一路给她开拓,哪怕是发小,兄弟们,他也是不允许说她半个不字。 “傅赫,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段时间好像心理变态一样?” “没觉得。”他冷冷的一声,倾身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 “她怎么没砸死你?”王韩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他倒是笑了出来,砸死他? 恐怕她不舍的。 王韩出门的时候刚要走又在秘书台停下,钱秘书立即抬头看着他:王少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 王韩…… 逃也似的溜了,钱秘书看着王少灰溜溜的逃走后忍不住挑眉,其实她也不懂。 晚上戚畅跟傅潇还有沈秘书在餐厅吃饭,戚畅要了杯红酒,其余两个人自然也就陪着。 “庆祝我们两年后重新打败辉煌。”戚畅举杯,沉稳的声音道。 两个人跟她碰杯,然后她一饮而尽。 傅潇忍不住皱眉:喝这么急干嘛? 戚畅耸耸肩:我错了,我先吃点菜。 拿起筷子来就吃菜,沈秘书缓缓地放下杯子,她还没抿一口呢,但是看着老板的样子竟然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喝,于是就放下了。 “他为难你了?”傅潇当着沈秘书也直白的问。 “他被为难了才对。”戚畅说。 “是哦,我看到傅总额头上好像受伤。”沈秘书好奇的说。 “不是好像,是确实,被他自己的烟灰缸砸的,我。”戚畅说起这事,竟然还有点小激动。 傅潇跟沈秘书都用那种非常不了解又佩服的眼神看着她。 “反正一言难尽,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俩猜吧。”戚畅说,然后继续吃饭。 饭后她给戚雪打了电话,戚雪说出差去了,她便更乐呵了,直接开车去戚雪那儿。 熟门熟路,上楼后在地垫低下找到钥匙然后打开门。 昏暗的房间里,在她一进去之后就亮了起来。 把钥匙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把靴子脱掉随地一扔就走进去。 沙发里大包一丢,她躺在里面开始挺尸。 又安静下去。 想起上午的一幕幕,想起他认真的说他需要一场婚礼。 想起自己手足无措,慌张的样子。 他不见得看见她当时的恍惚,但是她自己却无法忽略那种感觉。 他需要一场婚礼,他需要的是父母对他婚姻的事情不再过问。 她什么都明白,可是心情越发的沉重。 不自禁的在沙发里转了个身,无奈的沉吟。 漆黑的房间里,尽管不属于自己,却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些年,一直压制着一些什么东西,有时候看着同龄人在玩耍,她就一直看着,看到忘我。 想着父亲出轨母亲的情景,想着母亲要跟父亲同归于尽的情景,想着那个阴沉的天气里自己疯了一样冲进道路中间去堵住那辆车。 想着安逸对自己的温柔体贴,想着安逸突然笑的那么诡异。 想着自己渐渐地不再是自己,而成了酒店的一个傀儡。 戚畅觉得自己的人生,到最后,大概也就这样了。 母亲也没有让父亲再管理酒店的意思,偶尔父亲还会再来酒店一趟,别的时候都是她自己在。 她发现自己骨子里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如果可以,她想去找个地方过安静的小日子。 做个普通的上班族,找个普通的男人,然后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日子。 后来手机响了一次,她趴在沙发里看着茶几上手机屏幕亮起,上面写着傅总两个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