岖不平,她却每一步小心翼翼,思虑再三,又决绝坚定。 随后开着车子直奔酒店,秘书已经放了年假,她去办公室一趟便下楼去了客房。 手机落在公寓里忘了带,傅赫回去的时候床上就没人了,只有她的手机在响。 不自禁的皱眉,没有名字,但是那串号码却也躺在他的手机里。 他走上前去,一边掀开床单一边接电话:喂? “傅赫?” “是我,她不在,你什么事?” “傅潇出车祸了。” 他掀被子的动作停住,只是还是拧着眉,狭长的蕴藏着锐利的眼眯着:他怎么样? 不用问原因,他很知道原因。 “锁骨断了两根,你能不能告诉……” “不能。” 只是傅遥还没等把话说话,他已经拒绝。 “让他好好养伤过年,他二哥二嫂新婚燕尔,就先不去看他了。” 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不管外面阴霾的天气,把床单被罩全都掀掉然后丢进洗衣机里。 然后他拿着她手机出门,往她酒店打电话,确定她在客房之后立即上了车。 后来又有几个电话,戚雪,她妈,安逸,不过他都没再接了。 他现在没心情,那小女人那会儿还困得要死的样子,但是他刚出门两个多小时她就去酒店了。 这说明什么? 她有病。 是的,她有病,她不愿意待在公寓里。 即使昨晚差点死掉,即使今晚是大年夜她秘书都放假。 但是阻止不了她回‘自己的地盘。’ 是的,她对自己地盘的依赖跟信任,让他觉得很不爽。 求婚要在她的客房,洞房要在她的客房。 漆黑的眸子里敏捷冷鸷,车子一路顺通到酒店门口。 侍者把车子开走,他大步朝着酒店里走去。 见了他的人立即向他打招呼,他走上前去:她的房卡。 服务人员立即拿出戚畅的房卡给他,他拿了房卡之后大步离开。 按照当初说的,她有拥有他所有房子的钥匙权利,他也享有她的房卡权利。 甚至戚畅都没有跟前台交代一声,不过也无需交代,工作人员看到是他,果然二话不说就乖乖把房卡交出去。 电梯门一开,里面高大的男人立即迈着大长腿走了出来。 她对他的奚落,从任何时候,他都能发现。 原本也没觉得怎么,反正被甩脸子甩习惯了。 可是这新婚夜刚过,这又大过年的,今天晚上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们又必须在傅家老宅过,所以,她现在回酒店不是白白受一趟累?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不喜欢。 她越是不喜欢,他反而还就越想了。 于是在她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在整个客厅空荡的让人心烦意乱的瞬间,他大步走到卧室门口。 果然,主卧的大床上她在睡着。 已经被人换过床单,面对他亲自把床单抽下来丢进洗衣机,她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工作人员把染着红色的床单掀走去洗。 然后就上了床睡觉。 他也不说话,只是直径朝着床那里走去。 她合着眸在睡觉,睡的比在公寓的时候踏实的多。 他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抓着被角,有一股怒气让他忍不住要把被子掀开。 那用力抓着被角的手却又缓缓地松开。 昨晚把她累的半死不活,现在她是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然后像是认命的,把衣服里的药膏拿出来,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戚畅一直没醒过来,后来身子被碰到都不知道。 一夜纠缠,不管是谁,大概能在第二天还有精神的都是奇迹。 而她在路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在房间里无法忍受自己。 几乎是一碰到床就睡了。 她对这张床的依赖性比对戚家的那张还厉害,因为在戚家她还担心有人进去打扰。 在这儿门一关,除非是要命的事情,否则谁也不敢来打搅她。 后来他也睡着了,累的何止她一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