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爷却道:“混淆顾家的血脉,这可不是小事。老太太还是再找个太医来看看,说不定是个大夫诊错了呢?这事情可关乎我们庆阳侯府的名声啊!” “不必了!”葛老夫人像是用全身的力气再说话:“这个金钗,先是胆大包天,把合欢散这样的脏东西弄到家里来,接着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留了。” 她眼中突然寒光一闪,狠毒道:“来人,把金姨娘带过来,重大五十大板,用心打!” 顾重阳听了,不由心头一跳,葛老夫人这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金姨娘身上,想来个死无对证啊。 虽然朝廷不许用私刑,但是高门仕宦还是会保留一些私刑来教训不听话的仆役,打板子是最常用。当然,就算有人问起了,他们也只是说这是家法,小惩大诫而已。 而打板子分为重重的打与用心打这两种。 重重的打,是指板子落下去的时候,板子头重重地敲在地上,听着很响,看着很重,实际上却不过只沾了受刑者一点皮毛。 而用心打,打的时候,实打实的打在受刑者身上,十分狠毒。 葛老夫人这是恼羞成怒对金姨娘下了杀机,翻脸无情,可真是狠毒啊。 不一会婆子就带了金姨娘过来了,外面传来金姨娘的求饶声。 “老太太,要把金姨娘带进来审问吗?” “不用,这下作的贱婢,带进来没得污了我的眼!”葛老夫人咬牙切齿道:“堵上嘴,快打,快打!” 婆子出去之后没多久,金姨娘的求饶声就听不见了,不一会就听到噼啪噼啪板子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同时还有金姨娘呜呜咽咽的声音,令人胆战心寒。 葛老夫人声音冷得像冰雹,望着四老爷道:“老四,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一时不察,让金姨娘这样不知道礼数的人进了府。现在金姨娘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 双方交涉以来,葛老夫人一直用“孝”字压着四老爷,这是她头一回服软。 顾重阳只觉得畅快极了!老虔婆,也有你怕的时候。 在京城,嫡母虐待庶子继子的事情不少,也有闹得满城风雨的,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庆阳侯府恐怕就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父亲是不怕的,但是庆阳侯府,葛老夫人,还有大夫人郝氏,以及远在哈密卫的庆阳侯恐怕都会受到波及。 这种情况下,葛老夫人不得不选择息事宁人,不得不服软。 若是往常,四老爷自然就坡下驴不深究了,可这一次他却道:“老太太说的是,金姨娘的确受到了惩罚,可她一个小小的庄户婢女,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混淆侯府血脉的事情?恐怕这背后是有人给她撑腰吧?” 葛老夫人眉头一挑,额上的青筋就突了起来。 她此刻满面狰狞地望着四老爷:“那你说,该怎么办?” 四老爷也清楚,葛老夫人绝不会承认这事情是她指使的,因此他点到为止道:“今天的事情若不是重阳歪打正着碰上了,说不定还真让那起子心怀不轨之人得逞了。可并不是回回都这么幸运,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去了一个金姨娘,说不定还会有王姨娘,赵姨娘之流。以我来看,我们四房子嗣的事情就不劳老太太费心了。” 这是逼着老太太答应以后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