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你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我们之间的情意?” 他的话一落音,顾重阳倏然抬头望着他。 郝少阳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笨嘴笨舌地解释:“你又想歪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既是亲戚,又是青梅竹马,还不打不相识,怎么着也算是知己了吧,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我哪有胡思乱想。”顾重阳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你平时虽然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能靠得住的嘛,不枉我叫你一声表哥。” 她高兴地催促道:“事不宜迟,你赶紧去跟大伯母说吧。” 说着,她就把郝少阳朝外推。 郝少阳想多留一会却都不能,他气咻咻道:“你看看你,还没过河就开始拆桥了,我多待一会不行吗?” “你先去跟大伯母说,等大伯母同意了你再回来。” 郝少阳只得同意了:“真是个没良心的。” 第二天一大早,顾家的四个小姐,两个少爷纷纷坐上马车,应邀前去广济寺吃斋菜,当然同时也是为了给已经过世的大老爷顾占鹏上香祈福。 到了广济寺之后,先是一起去拜菩萨,等拜完菩萨之后众人就开始自由活动。 顾重阳换了男子的衣裳,带上范阳斗笠,从广济寺的后门出去,坐上了顾泰来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行驶的很快,没有任何停留,直奔琉璃厂大街而去。 顾重阳因为心中存了事,所以,一路上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感染了绿芜跟丹心,她们两个也屏气息声,生怕打扰到顾重阳。 车夫一路极速驾驶,直到了琉璃厂大街上的茶叶铺子门前,方勒住马缰“吁”地一个长声将马儿拉住。 马车将停,顾泰来赶紧拿了下马凳过来,顾重阳也不等绿芜下车扶着她,而是径直跳下马车,连下马凳都没有踩,她个子不高,跳的太急,一个踉跄朝前扑去。 就在她将将要摔倒的时候,一个胳膊突然伸出来,在她面前拦了一下。 她整个人扑到了那胳膊上,鼻尖几乎蹭到了那人月白底玄色刻丝茧绸的衣袖上。所以,那人衣服上用细棉线绣的白鹤图案她看的一清二楚不说,还闻到一阵素朴悠远的沉木香。 臂膀沉稳有力,扶着她的手却异常的温柔,分明是个成年男子。 她耳朵一热,感觉脸颊发烫。 就在顾重阳思虑的这一片刻,绿芜跟丹心已经一左一右地走上前来扶了她起来:“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顾重阳抬起头来,见眼前已经空空一片,扶她起来的那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多亏了刚才那位公子扶了您一下。”绿芜道:“您都不知道,刚才多险,不过那位公子也是奇怪,他刚才分明不在这附近啊,怎么这么快就到您面前了呢。” 顾重阳回头去看,只看到一片潇洒翩然的月白色裾袍,还有那如青松般笔直的背影。 她不由顿了顿,这个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虽然没有见面,可从背影来看,这分明是个疏朗俊雅的如玉君子。她仔细想了片刻,发现自己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真是奇怪! “小姐,那位公子已经走远了,咱们就是道谢也追不上了。外头冷,咱们快进去吧。” 顾泰来的声音提醒了顾重阳,她一个机灵反应了过来。 她今天来,是见伍大成的。伍大成就在这后院里面,她恨不能一步就跨到伍大成面前去,找他问个明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