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下落来。” 天色很晚,顾泰来不能多留,顾重阳的吩咐他一一应了,接了银票,他就迎着风雪走了出去。 顾重阳的脑子却飞速地转了起来,仔细推敲这件事情的关键之处。 难道自己误会了,那对母女并不是四老爷的外室?可若不是四老爷的外室,良家女子又怎么会毫不避讳地与他相处? 若真是四老爷的外室,他到底将这对母女弄到哪里去了呢?那对母女在那里住了十来年都没有搬家,怎么会突然离开? 她们到底是知道四老爷要带她们走,还是不知道,仅仅是受了四老爷的诓骗摆布呢? 若在从前,顾重阳绝对不会去想四老爷会诓骗人,可现在,四老爷已经不是她心中的那个谦谦君子了,她觉得他既然能谋害结发妻子,对嫡女冷眼相对,谋害外室与私生女也不是什么奇闻。 可到底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谋害她们呢? 顾重阳觉得自己身处内宅,不能随便出去,真真是像被人捂住了眼睛耳朵一样,成了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什么都听不到的聋子。什么时候能真正地拥有自由,可以随意出入不受别人的掣肘就好了。 转眼就到了腊月十八,也就是外室母女消失之后的第三天,顾府迎来了一件喜事。 这一天宜采纳、嫁娶,是适合会亲友,求子嗣的黄道吉日,也是四老爷顾占茗与葛老夫人娘家侄女葛碧莲的小定的日子。 93.小定 腊月十八,一大早顾家的女眷们就在上房集合。 这一天,她们要集体去南宁伯家给葛碧莲插簪。 除了次房两位夫人、长房英大夫人、蕤大少奶奶之外,大小姐顾重华、二小姐顾重珠,四小姐顾重阳也要去。 三小姐顾重芝虽然身体康复了,但还需要静养,所以就没有去。 没想到临行前,四小姐顾重阳突然摔了一跤。 当着众人的面,她摔倒了,不仅锵破了手皮,地上的雪水还把衣服弄脏了。 去插簪也是要讲究吉时的,若是等她回去换衣裳再来,肯定来不及了。 众人就决定不让顾重阳去了。 为此四老爷十分生气,脸色阴沉地瞪了一眼顾重阳。 顾重阳眼圈红红的,看上去好像因为弄破了手上的皮、弄坏了衣裳而伤心哭泣,实际上她早将四老爷阴沉的目光看了个明明白白。 她死死攥着手,心里冷的就像这寒冬腊月的冰。 她真是瞎了眼,居然还对他有痴心妄想,觉得他前一世对自己不好是受了继母的蒙蔽。他对自己这么冷漠,诚然有继母的功劳,可真正的原因还是他自己。 耳边传来二小姐顾重珠的嗤笑:“四妹妹,你就在家跟三妹妹玩吧。你们两个一个病歪歪的半死不活,一个连路都走不稳跌破了手,可真是天生的一对。今天大喜的日子,你们这样倒霉的扫把星还是不去的好,免得触了眉头,不吉利。” 一年过去了,二小姐顾重珠已经十三岁了,她个子长高了不少,性格却还跟原来一样遭人厌烦。 顾重阳想反唇相讥,可一想到周围的长辈都在看着,她突然抬起头,用十分委屈的声音道:“二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三姐姐的病已经大好了,就是我突然摔倒也不是故意的。你这样说,真是太伤人心了。地上雪多路滑,我不过就跌了一跤,怎么就成扫把星了呢?”M.dxszxEdU.COm